,这婚书一定是假的!”赵老头想到什么,大声辩驳道:“我们夫妻两个都是大字不识,就连当年成亲也是找人写了再依样画葫芦,就如同鬼画符一般!这份婚书上的签字好歹像样些,根本就不是我们写下的!”
“你们撒谎!”
齐鸾一听这话眉头紧锁,连忙说道:“我父母支持我的婚事,虽然要跟着我哥哥远走却还是把家当分了一半给我,我是把那些钱通过赵俊全给了你们,你们这才签下文书的!”
“谁见过你们的钱!”
赵老太太听到这里眼珠子一瞪,恶狠狠地说道:“你可有凭证?又有谁看到我们收钱了?我们两口子就是不会写字,也从未签过什么文书,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把我们当年的婚书找来比对比对。从前谁也料不到今日之事,更没有必要作假,是非对错咱们一查便知!”
“好,那就查到底!”
孟雪柔见齐鸾气得脸色铁青,便一把握住齐鸾的手,又对着赵家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既然告到我姻缘司来,就是对本官和林大人还有一分信任,此事我们也必然会公平公正一查到底。只是现如今亡者为大,赵俊赵大人的名声不容任何人再随意践踏!这样吧,你们所有人都先回去等着,谁都不许再撒泼吵闹,更不许再散布任何流言蜚语,若让本官再听到一丝一毫风言风语本官便亲自告知京兆尹高大人,将你们全部下狱审问,一定说到做到!”
孟雪柔这一番话气场全开很是威严,登时就把赵家众人吓得噤若寒蝉,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垂头丧气。
“好,我们赵家不怕查问!”
还是赵老头先缓过劲来,将孟雪柔、林晚照和齐鸾一个个看了一遍,他没好气地说道:“只请两位大人公平公正,不要偏向才好!”
“一定。”
轻笑一声,孟雪柔郑重承诺道。
眼瞧着齐鸾恨恨地看向自己,赵老头也有些挂不住,终于带着赵家众人走了个干净。
“连累两位大人了。”
赵家众人走后,齐鸾对着孟雪柔和林晚照深深一礼,恳切地说道。
“夫人快别如此!”
心知此刻最难过的当属齐鸾,孟雪柔赶紧扶着她起来,好声安慰道:“夫人别急,咱们细细查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父母签字的文书,只怕多半是假的了。”齐鸾叹了口气,对着孟雪柔和林晚照正色道:“此事都是赵俊经手,钱财也着实给出去了,可他们想来也不敢说谎,否则岂不是一查就漏?我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文书是赵大人亲自弄来的?”林晚照听到这里,忙问道:“夫人你当时没有看着?”
“没有,当时我跟他父母关系紧张,他们见了面就要动手打人,赵俊便不让我介入。”齐鸾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当时一心只求解脱,我便没想太多。”
“原来如此。”
林晚照闻言思索片刻,对着齐鸾耐心地说道:“夫人今日劳心劳神,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查案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是啊夫人,先回去吧!”孟雪柔也对着齐鸾连忙劝说道:“往后只怕还有的闹,你总得先照顾好自己。”
“多谢两位大人提点,我这就回去。”
齐鸾明白二人的好意,感激地说道:“劳烦你们了。”
“夫人不必客气。”
孟雪柔恳切地说道。
不多时齐鸾也转身离开,林晚照便立马把玄澈叫了过来又细细吩咐了几句,玄澈听完心下了然,又立马没了踪影。
“玄澈已经去布置了,想必两三天就有结果。”
比了个手势让众衙役继续各司其职,林晚照拉着孟雪柔坐了下来,一本正经地分析道:“若婚书真是假的,那齐鸾与赵俊的婚事便不能做数,赵家人可就要得逞了。”
“总归不能教他们欺负了孤儿寡母,也不能让赵大人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孟雪柔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林晚照,叹息道:“我也留了个心眼,瞒着所有人去探查了一番,这是我请高大人和魏大人帮我连夜查到的消息,齐鸾所说并无半分虚假。”
“你怎么不叫我?”
一想到孟雪柔宁可麻烦高达和魏深也不叫上自己,林晚照心里忽然不是滋味:“我才是姻缘司副司正!”
“你别急嘛,我又不是和你见外。”将林晚照的小心思参得一清二楚,孟雪柔好声道:“你素来同官场少有来往,不像高大人结交甚广,更不像魏深一样有状元的头衔在,能和贫苦人家的仕子有所交集,所以查起这些事来难免有点费劲。你想啊,一样的事情换个人做便能事半功倍,我又何苦白白让你费力呢?”
“这么说,你是在心疼我了?”
看向孟雪柔,林晚照轻勾唇角。
“不然呢?”
眨了眨眼,孟雪柔一脸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