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孟雪柔喃喃自语道:“我明知道晚照不会有事,可我还是忍不住要乱想。他跟我说他八岁习武,跟周元辰一起拜了我朝第一高手为师,我也知道他身手矫捷,可我就是…”
说到这里,孟雪柔扶额长叹,孟雪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声劝说道:“姐,你就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林大哥都说了肯定没事,你要相信他。”
“我知道。”
叹了口气,孟雪柔答应着。
孟雪柔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孟雪晴过去开了门,就看到白玉珑满脸急切地站在门口。
“白姐姐,你怎么来了?”孟雪晴问。
“来不及解释了,快让你姐姐躲一躲,有人来抓她了!”
白玉珑急得直跺脚,对着孟雪晴说道:“人从我家门口过去的,我亲耳听到他们说的!”
“好。”
孟雪晴点了点头也来不及关门便立马撒腿往回跑,等她刚刚进屋跟孟雪柔说完,一队人马竟已径直闯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谁许你们私闯民宅?”
孟玉桥拦在房门口,对着闯入者厉声说道。
“奉太后娘娘之命,带孟雪柔前往治罪。”
领头的一个大汉黑着脸,对着孟玉桥恶狠狠地说道:“太后有令,阻拦者格杀勿论!”
“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我的女儿!”
愈发挺直身体,孟玉桥将门堵得严严实实,冷声道:“官员刑罚自有圣上决断,请回禀太后草民会亲自将女儿交给皇上。”
“你妄想!”
“住手!”
领头大汉刚要动手,陈瑜和白玉珑便带着左邻右舍的壮汉们围了过来,官兵们一见如此纷纷抽出大刀,那格外渗人的寒光立刻就闪烁在了众人的眼前。
“父亲母亲,不必如此。”
孟玉桥正暗自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战,孟雪柔忽然自己打开门,走了出来。
“柔儿,你怎么…哎呀!”
陈瑜一惊,急得直叹气。
“终究要去面对,无谓再连累旁人。”孟雪柔对着众人深深作了个揖,恳切地说道:“各位叔伯兄弟,多谢襄助之情,雪柔自己的事自己承担,还请诸位保重!”
“雪柔!”
“姐!”
白玉珑和孟雪晴呼喊着。
对着她们微笑着摇了摇头,孟雪柔对着领头大汉淡然道:“带我去见太后娘娘吧。”
“走!”
眼见着孟雪柔施施然地兀自出了门,领头大汉大手一挥,所有官兵便又尽数离去。
“柔儿!”
众人一走,陈瑜痛呼一声,落下泪来。
“母亲放心,姐姐冰雪聪明,一定会没事的!她连公主都能救,怎么…”
话至此处,孟雪晴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对着自家焦急不已的爹娘说道:“爹娘,女儿出去一趟!”
“我也去!”
白玉珑回过味来,连忙同孟雪晴一起急急忙忙地跑出门去。
“别担心,没事的。”
搂住有些站不稳的陈瑜,孟玉桥沉声说道。
一刻钟后,朝堂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眼见着朝堂诸臣少了一半,太后对着剩下那一半大臣气冲冲地说道:“这才三天,十几位官员纷纷告病,哀家看你们是想造反了!如今皇帝病重突厥大兵压境,你们便是这样回报朝廷的吗?”
“太后息怒。”
吏部尚书和兴民拱了拱手,对着太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凡所告假之官吏微臣已尽皆查证,并无搪塞蒙骗,实在是近来京中天气多变,众人易感风寒罢了。”
“易感风寒?哼,原都是些无用的东西!”太后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说道:“将来还怎么指望你们!”
“启禀太后,孟雪柔带到。”
太后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对着太后禀报道。
“高达这个废物,假公济私连个女子都不能收拾,还好意思称病不出,哀家早晚要罢了他!”太后说到这里心里愈发气愤,又对着太监吩咐道:“带进来。”
“是。”太监答应着。
紧接着,孟雪柔便被士兵们押解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了进来。
“大胆孟雪柔,你可知罪?”
太后一见孟雪柔便脸色更差,摆出了十足的威严。
孟雪柔闻言却是轻笑一声,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她对着太后朗声说道:“微臣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太后明示。”
“你!恬不知耻!”太后气得脸色铁青,对着孟雪柔恶狠狠地说道:“你鼓动妇女败坏论理,这些都是错处,你竟又敢大胆收受贿赂,人证物证俱在!如此种种,你还不知罪吗?”
“收受贿赂,呵。”
孟雪柔轻蔑一笑,对着太后问道:“敢问太后娘娘一句,我都收了些什么东西,又都是谁人所送价值几何,你可亲眼看见了吗?”
“你…”
太后被她噎得说不出来话,脸色便愈发难看,众人见此情形哪敢多言?一个个敛眸低眉生怕惹火上身。
“我倒是都看见了。”
朝堂上正鸦雀无声,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出其不意地传了进来,让太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是你!”
看向来人,太后大声惊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