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谁要笑话你了?”孟雪柔噗呲一笑,好声道:“你吃醋就证明你在乎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然林大人不愿意高就那本官便勉为其难,再收留你一些时日吧!”
“是是是,全凭孟大人吩咐。”
被孟雪柔逗笑,林晚照赶忙配合着。
翌日。
且说姻缘司空了这么几天,众衙役一个个也都蔫了下来,等圣上起复孟雪柔的消息传来一众衙役们又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回过神来。
这不,天还未亮十个大老爷们便尽数到齐,热火朝天地在姻缘司里洒扫收拾起来,等孟雪柔和林晚照一进来就看到大堂里清爽整洁,就连地砖都是闪闪发亮。
“属下等恭迎孟大人回家,恭迎林大人回家!”
十名衙役站成两排,朗声笑说道。
“诸位有心了。”
孟雪柔实在感动,拱手回礼道。
林晚照也对众衙役拱了拱手,朗声道:“这段时间我同孟大人不在,辛苦你们了。”
“都是属下们该做的。”衙役老张毕竟岁数最大,率先开口道:“两位大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大家都歇一歇吧,忙了一早上了。”微微一笑,孟雪柔对着众人说道:“多谢大家惦念,我们一切都好,只等着三月初十请大家喝喜酒了。”
“太好了!”
众人闻言更加欢欣鼓舞,七嘴八舌地说道。
“孟大人,孟大人帮帮我吧!”
众人正一片欢乐祥和,冷不防门口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又直接跪在了孟雪柔的面前。
“请孟大人为我做主,我要跟我丈夫和离!”
望向孟雪柔,老妇人满眼恳切。
众人皆是被此情形吓了一跳,孟雪柔更是连忙将老妇人扶了起来,好声问道:“这位夫人您有话慢慢说,咱们先坐下吧。”
一边说着孟雪柔一边亲自扶着老妇人坐下,林晚照和众衙役也在一旁,就听老妇人对着孟雪柔痛心疾首地说道:“枉我年过半百,这一把年纪竟是白活了!孟大人,您帮我和离吧,这日子我是没法过了!”
见老妇人情绪激动,孟雪柔连忙起身给她顺着后背,又好声问道:“和离总得有个原由,您先跟说说,他可是打骂你了?”
“那倒没有,他做了亏心事,哪还有脸打我!”老妇人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成婚三十五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心里一直另有旁人!这也罢了,若他藏在心里不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他,可是他如今竟日日对着那人的画像感慨惆怅,竟是余情未了的样子!我跟他在一起半辈子了,原来…”
说到动情处老妇人泪如雨下,孟雪柔见状使了个眼色让众衙役都下去,又接着对老妇人好声安慰道:“此处并无旁人,夫人想哭就哭出来吧。”
“呜……呜呜!”
孟雪柔这一句话直戳老妇人心窝让她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贴在孟雪柔的怀里,她嚎啕大哭,没多久就哭哑了嗓子。
“原来,我竟是个傻子,他…他拿我当什么了…”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老妇人陆陆续续地哽咽道。
“夫人,咱们不哭了。”
眼看老妇人哭得没了力气,孟雪柔半蹲在她的跟前,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着泪水:“夫人,我且问您,您丈夫在婚后可还同那人有联系吗?那人您认识或者见过吗?”
“我不知道,他从没让我发现过。”老妇人摇了摇头,对着孟雪柔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只见过那人的画像,若是那人到了我家,想必他就要休妻另娶了吧。”
“夫人您别急,这只是咱们的猜测,咱们也总得先查问清楚。”孟雪柔握住老妇人的手,好声问道:“您先告诉我您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你丈夫又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呢?”
“我叫常溪,我丈夫叫张阳,是个教书先生。”常溪抽泣着,对着孟雪柔说道:“我们家住在平安巷十五号,育有两儿两女,原本都是安安稳稳的,谁知道…”
常溪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孟雪柔见她情绪实在激动便只得一直好声安慰着她,林晚照则径直去了后堂,查找卷宗存档去了。
一刻钟后。
常溪哭得实在疲乏便要回家,孟雪柔不放心又叫了两名衙役将她好生送回去了。
“如何?”
心知林晚照必然找到了什么,孟雪柔走进他的书房,好声问道。
“根据存档记载,常溪和张阳也算情投意合。”起身将卷宗递给孟雪柔,林晚照正色道:“许是日久生厌,许是另有隐情,咱们总得先探查一番。”
“嗯,当然得查。”孟雪柔点头道:“对了晚照,你可知道张阳在哪个私塾当先生吗?”
“平章书院。”
指着一行文字,林晚照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