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落在地上,整个人吃力地想坐起来,可又没有力气,无奈只能以奇怪的姿势躺着。
简宁安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可却听到耳边一声怒吼。
“简宁安你做什么?!”
简宁安不解地看向乔诗柔,乔诗柔一脸惊惧,“你怎么能把伯父推倒在地?”
简宁安正想问乔诗柔发什么神经,可看她目光一直留意外面,顿时觉出不对劲。
果然,一大批记者突然涌了进来,简宁安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敢情封父和乔诗柔就是针对她来的。
“你快放开伯父!”乔诗柔在记者凑上来的瞬间,忙推开简宁安。
封父也一脸无辜受害的表情,怒瞪着简宁安,“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吗?简宁安心里冷嘲。
可现在的状况容不得她辩解,所有的闪光灯都对着简宁安,似乎想把她的一言一行都拍下来。
“拍完了吗?”简宁安面无表情问。
记者们争抢着问道,“简小姐,请问你刚才是推了封老爷吗?”
“听说你之前和封老爷有些恩怨,封老爷不同意你和封总在一起,你是因为这个报复吗?”
“封先生知道吗?封先生要是知道你这么对他的父亲,会有什么反应?”
所有的问题一个个丢下来,简宁安被问的无比头疼,她转身看向乔诗柔。
乔诗柔正一副欲哭无泪,恨不得能帮封父受过的样子。
“你们问我不如问乔诗柔,她也是当事人,看到了全部。”简宁安道。
乔诗柔恨恨道,“简宁安,你别想让我帮你开脱,我亲眼看到你推了封父,并且还威胁他,说什么如果他再阻止你和阿墨在一起,就要他好看。”
简宁安挑了挑眉,乔诗柔这话在她预想当中,只不过……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很厉害,怎么,这病房里,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你是空气吗?看到我对封父出手,你不会拦一拦吗?”
简宁安顺着乔诗柔的话说下去,乔诗柔果然无话可说,但又不想被看出破绽,便道,“我离你有些距离,我想拦也来不及。”
“怎么会来不及,你这么孝顺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关心封父,除非你是虚情假意。”
“简宁安!”乔诗柔急了,“你别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所有人都看到是你伤害了封父,你再狡辩也没用。”
记者们也点点头,“是啊,简小姐,我们一进来就拍到那副画面,你好歹给我们解释一下啊。”
“那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来拜访封老爷的,封老爷也是一个大人物,我们多家媒体都想采访他。”
“没错。”
懂了,这些都是封父的主意,那她解释有什么用,一切出现的都刚刚好,简宁安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咳咳……”封父出声。
“封老爷,你没事吧?”记者问。
“我没事……”封父一副苍老疲惫的样子,乔诗柔忙接杯水给他。
“封老爷,请问刚才是简小姐动的手吗?”
封父闭了闭眼睛,“你们都看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不想让封墨知道。”
“可简小姐想伤害你,您是封先生的父亲,这……说不过去吧。”
“什么说不过去,万事和为贵,再说,我又没事。”
封父这“慈悲”心肠激发了记者们的同情心,封父都这么容忍简宁安了,可她还要对封父下手,未免太过分了。
简宁安冷眼看着,她已经做出了忍让,可封父还要得寸进尺,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她还要忍吗?
“什么理都被你占去了,我说什么?”简宁安愤愤道,“你说我害了你,那理由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简宁安,你这是什么语气,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吗?你害伯父不就是想和阿墨在一起吗?阿墨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你又是阿墨的什么人?!”简宁安冷冷道。
乔诗柔被简宁安盯的一缩,顿时不敢说话。
她和封墨的婚事已经被解除,她什么都不是。
“封老先生,你说我推了你,可病房里不只有我,还有乔诗柔,难道我会这么笨,当着别人的面陷害你吗?”简宁安道。
“你什么做不出来,”封父咳了两声道,“我同意你和阿墨在一起,也是为了简单,可你现在看我病入膏肓,就想趁机夺走封家的一切,我不是老糊涂,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拿走封家的一切!”
“不好意思,我对封家没兴趣。”简宁安道,“我要是对封家有这种野心,早在几年前,就不会离开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