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冬风,如刃削骨。
北蓬和红装女孩倾晨迎着盛冬的肃杀之风,踏入妄诞城。这是北蓬第二次来到这座城市,头一次来,他还是那个张扬不羁,人称“嗜斗之狼”的刀客。
而这一次进城,他只带了一把木头做的刀,年少的轻狂,似已卸去。
当年他孤身一人闯进妄诞城,接连挑战了七名强者之后,收刀离开,被他打败的七名强者自此跌入人生的谷底!
对挑战者来说,这只是征程中的其中一程,而对败北者来说,这是丧失好不容易得来的尊重与荣耀的悲哀之始……
沦为输家以后,人们总以别样的目光看待这些落败之人,甚至有人投以质疑,质疑他们的实力,极尽鄙视地嘲讽他们只是无用的败者,宛如赢家俯视败者的桀骜姿态。
仿佛除了这七名落败者,妄诞城中所有没跟嗜斗之狼战斗的人,都是胜利者……
过了几个月,城中开始传出令全城修炼者感到脸烫的消息,说那七名落败者并不是弱者,而是城中最强大的七个人!正因为他们的强大,人称嗜斗之狼的刀客才会选择挑战他们。而那些没被嗜斗之狼挑战的修炼者,是比落败者更弱的存在!
几日之后,妄诞城的街头之央,一群修炼者摆起了一个擂台……
简陋搭成的擂台,是给那七名落败者和城中所有修炼者准备的舞台。
城中的修炼者们似乎都想证明,被嗜斗之狼击败的人,他们也可以击败!
是的,他们要挑战那七名落败者……
击败七名落败者之后,再通过公开公正的擂台之斗,选出一个最强大的人,以妄诞城之名,找到那匹嚣张的嗜斗之狼,打断他的狼齿,给这座城市要回丢失的面子。
修炼者们跃跃欲试,完全不顾落败于嗜斗之狼手里的七名修炼者的意愿……
那些跃跃欲试的人似乎都当别人没有注意到,在那匹嗜斗之狼来到妄诞城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他的实力,不敢妄加行动,只是一昧逃避,甚至还有一些修炼者没被嗜斗之狼挑中而大感庆幸摆桌大饮……
当下,人们纷纷跳上擂台,并不是谁都以为自己干得过那七名落败者,只是人们都不愿意放弃博人眼球的机会:如今这世道是他妈越来越难了,不冒险博点眼球,借机搏点好处,肚子可能就要空空喽!
人们抱以侥幸之心,满心期待那七名落败者害怕跟全城的修炼者对敌而拒绝应战,甚至有人动用卑劣的手段让他们放弃应战!
无说过去,就谈现在,此时此刻,站在擂台上的人,已经可以间接证明自己的强大啦……没错,间接证明自己的强大——没有点实力,哪个敢站上擂台挑战人家?
这是与这座城市的“妄诞”之名一致的荒诞事儿,演绎荒诞的人都在一本正经地努力着;无人找得出理由嘲笑他们,当生活的舞台演出盛大的荒诞戏份。
那七名落败者之中,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应战,有人被迫放弃应战……
置于妄诞城街头的擂台轮番上演各怀鬼胎的比试,一连几月,简陋搭成的擂台始终闹腾不休,从未缺过上台打擂台的人。
人们站在擂台之上打擂台,擂台之下的人们因为打擂台的伤亡各生怨恨,终于爆发成祸及全城的大混战!
修炼者们都在争夺全城最强修炼者的荣耀,贪着这份荣耀带来的美好待遇。
千般恩怨在手段百出的争夺里滋生,以传染病的形式在城里四处传播!
被“感染”的人们好像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选出一个全城最强修炼者的初衷,是对付那匹神秘而强大的嗜斗之狼。
混乱的城市里,不乏病态的家伙意欲延续这场荒诞的混乱,借此满足自己病入膏肓的病态喜好。也有喜爱和平的人想尽办法阻止这座城市荒诞而盛大的混乱。
喜爱和平的人当中,人数最多的要数城中的乞丐们,这些乞丐很少讨食,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阻止城民争斗上面了……
给这群乞丐提供衣食并领着他们为妄诞城的和平而努力的人是个天真的少年。
少年名叫洛晖,总喜欢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白袍,肩膀上总停留着一只紫色的小鸟儿,熟悉他的人,都喜欢叫他“白袍儿”。
北蓬和满身红装的女孩走到妄诞城街头,跟白袍儿碰了面。
“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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