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钟乃文颔首,冲陆江笑了笑,陆江起身,走到会议室的正前方。
“先生道鉴
先生之名扬才德,名扬杏坛,后生末学陆江欲投先生门下久矣,然自愧才疏学浅,未敢奢望忝列于师门,致机缘屡失,每念如此,嗟叹不已,今再见先生,特以赤诚之心自荐先生门下,望先生允纳。
学生陆江敬呈”
钟乃文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到陆江面前,随手抽过一张椅子坐下。又冲着满屋的各位笑笑
“繁文缛节,各位见笑了。”
又冲向陆江。
“敬茶。”
陆江从钟乃文坐的位置拿过小茶壶,又拿出小茶杯,沏好恭敬地弯腰举到钟乃文面前。
钟乃文接过,轻抿一口,然后放到旁边的会议桌上。
“张垣陆江,品行优良,尊师重道,才学稳进,尊我为师,允纳门下。”
“陆江,给各位老师发请柬。”
“是。”
陆江恭敬地把钟乃文早准备好的请柬给在座的各位老师送到手上,每送一张,就收获一句夸赞。
“陆朗盖世之才”“陆朗跌宕风流”“陆朗山居之才”……
行至最后,正是陆江与钟乃文在楼下就念叨的王大儒王老师。
这位王老师比钟乃文稍稍年长,同样在文坛有着极高的地位,身上背着诺贝尔的文学奖留在的燕京大学,和钟乃文是至交好友,极为喜欢镇纸,尽管钟乃文极度不想承认,这位老师收藏的镇纸确实可以抵得上华夏镇纸半壁江山。
而现在王大儒看着弯腰于身前的陆江,想了想已经快被用光了的夸赞成语,索性指了指钟乃文。
“我没什么好夸你的,但是我觉得你师父说得对,十年无双陆探花,这名声,你担得起。”
送出最后的请柬,陆江回到钟乃文身前。
“今天我钟乃文在冀大收徒,冀大的校长和书记大人舍得下薄面,来帮我主持,我钟乃文不胜感激。”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钟某人的老熟人了,知道我不是个喜欢这种罗里吧嗦的东西,但这毕竟是我钟某人第一次收徒,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收徒,自然不能闲掰扯几句就过去。”
说着,钟乃文指了指陆江
“陆江,献礼。”
陆江掏出来一块润红色的玉佩,用白色的丝绸包裹着,献到钟乃文身前。
钟乃文没有细究到底是什么材质,随手收下,又伸手在会议桌上叩了叩
“诸位,我钟乃文收徒了。”
说完,钟乃文从身侧的兜子里掏出来块小铜牌,递给陆江。
满屋的人看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别人不知道钟乃文送出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心中有数,这是当年一位大领导送给钟乃文的,上溯五六代,这块铜牌的持有者是明朝的清官甘祖森,后来落到钟乃文手里,正是和他“人间正道”的美名相得益彰。
如今,这块铜牌折送到陆江手里,众人仿佛看到卡住一个时代的齿轮终于松动,这位在场最后收徒的当代大儒,亲手把最后一手接力棒传下来。
传给可能是最好的一块美玉。
想到上一次钟乃文回京述职,也是这样的一群人,钟乃文冲着在场的各位,嬉笑着问“陆江我要了,各位前辈不会和我抢吧?”
三年后,钟乃文坐着,那块被文学界垂涎已久的璞玉接过钟乃文的铜牌。
“钟乃文一脉要名垂青史啊”王大儒往座椅后背上一靠,想起来自己的几个“不争气”的徒弟,又笑了起来,我王大儒的徒弟不照样被你徒弟亲口承认不如?我管你是谦虚还是啥,反正说了。
当天,陆江作陪,钟乃文带着众人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不到晚上,随着陆江奉茶的图片在一个又一个群里的传递,儒林就传遍陆江传承钟乃文的事实。
自此,两颗各自十年可能是最耀眼的星光缠绕,准备闪烁进时间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