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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我儿子过的全县城画画比赛第一名?校委会还要让他去参加市里的比赛——”
一旁的陆蒙和陆雪俩人酸溜溜的在一旁嘲笑着:“第一名,就他那天天闷葫芦的样子,画的娘了吧唧的东西也会的得奖?”
“就是——怂包一个,我敢打赌下个比赛,他不敢去,他要是敢去,我爸不把他腿打断——”
“去,通知你哥把奖金拿回家存着给你们买新衣服——”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晚江野听到陆雪的那段话时。
他彻底崩溃。
有一点点好的时候,他们任何人都想从他身上捞一笔。
当他偶尔伤风感冒的时候,他就会体会到那来自家人的恶。
而父亲在他眼里,却早已化为乌有。
那个人不是刻意讽刺他是个病秧子,就骂他又乱花钱,不是抱怨家门不幸,就是嚷嚷着去跳楼。
江野知夏找到陆良,将这件事告诉了他,陆良无奈摇摇头:“我决定了,从今往后,只为我自己而活——”
准备出发的那几天,陆良看到父亲站在他面前经常歇斯底里的吼他。
“一无是处的东西,你不是这个料,一辈子都只能给别人打工,养猪的份——”
甚至,陆良,抬起头看向父亲,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猩红如野兽,一句句的威胁着他。
“如果敢去参加比赛,我就和你妈离婚——
并让你奶在村子里说道说道,为了出去玩,爹妈都不要了——
白眼狼的东西——
哎,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江野和知夏,得知后,无奈摇头。
他们从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这种狠心父母,要亲手折断孩子的翅膀,一辈子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直至老死。
陆良,找到江野知夏,不敢抬头看她俩,声音沙哑道:“我还是放弃吧——
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失去这个家——
爸爸他说也是为了我好——”
知夏听之气愤至极:“你不说你有梦想吗?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画家,这次多好的机会!
你要珍惜啊!”
“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我就是一废物——”
陆良随之关上窗户。
没过多久,他便再也忍不住在被窝里,强忍不住的啜泣起来。
他咬紧牙齿下狠心,看着自己画下的一摞摞厚厚的画册,一想起,父亲如失明般,在上面一下下的踩过,他心里就宛若滴血。
最终,点燃打火机将这些心血全部烧毁。
一同烧掉的还有他的日记本。
那里面记录着每一次他和父亲之间,珍惜的对话,虽然寥寥无几,但更多的却全都是恨。
“我们要不要帮帮他,那都是他的心血——”
知夏站在窗前的石头上向窗户内看道。
“我们在这个平行世界里,仅有一次机会能改写过去,这次机会是用来改写他,如果将这机会用在别的地方,那么他很快就会结束生命——”
“可,你甘愿让你最好的玩伴,让他成为父母干活的机器?”
江野看着火光中的陆良,摇摇头。
“没有安全感和爱的孩子,一辈子都会选择呆在自卑和阴影里——
我们在的时候,可能会帮他一次两次,可生活毕竟是需要他自己去选择。如果他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愿意面对,那么今后将会有更多的考验等待着他,而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失去了意义——”
江野和知夏栖息在高空的枝头上,知夏则就躺在江野的怀中,半眯着眼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和周围的虫鸣之声便逐渐睡了过去。
屋内的陆良,一夜未眠,整个人战战兢兢,看着镜子中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愤怒自己。
一阵争吵声传入他耳中。
好像是因为他的事情。
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跑出门外听着父母的谈话。
“让他画什么画,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对着干——
现在不管紧点,大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我们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都多,就算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会让他去——
他去了,路费谁报销,去那不花钱不吃饭,不睡觉吗?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有那些钱,给蒙蒙,小雪留着不好吗?”
陆良听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他没想到,一家子竟然都踩在他身上,把属于他的一切都夺走。
十一年来的所有自以为的爱都是利用。
他收拾行李,拿着自己挣得一些钱,天不亮就离开了家。
得知他离开的消息,父亲大发雷霆,母亲因帮他说了句好话而被连累。
这吓的陆良躲在外面一天,听说父亲派人来堵他。
直到车子停在校门口的时候,陆良早就提前偷偷上了车。
可没想到,车子刚要发动。
一个身影拿着棍子嘭的一声便砸在了后备箱上。
“**崽子,我就知道你在上面,我数三个数,再不下来,信不信我把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