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我的记忆吗?黑天鹅。”
云诃意味深长地说。
“我曾与流光忆庭有过很多次交易,我曾将我的记忆向你们毫无保留打开??那么,身为在最近一段时间内都负责与我对接的忆者,你看过我的记忆吗?”
南丁格尔靠在楼顶的栏杆边,听见云诃的话,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神色淡淡,只是在不经意间看向黑天鹅。
黑天鹅平静地与他们对视,然后叹出一口气:“没有。”
“没有?”云诃若有所思,“这可不像你们的风格,毕竟我并没有明确声明不准你们看我的记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黑天鹅又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对这句话有了很深刻的认知,一位美丽的、充满魅力的小姐给我上了记忆深刻的一课。”
“但那不重要,让我们回到正题,你为什么会没看过?”云诃饶有兴致地说,“我的记忆很有意思的。”
“因为不能。”黑天鹅再次重复。
“你的记忆在忆庭的人的眼中,与毒药无异,即使所有忆者都对你的脑子感兴趣,但在与你对接这事上,没谁愿意毛遂自荐,因为这很有可能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黑天鹅的话语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不,也许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一个最混乱的记忆空间会是什么样的,因为你有一个徒弟的记忆就是那般模样。”
云诃点点头,他很了解白夜那碎成了渣渣的精神状态。
那就像是一片荒芜的世界悬挂着意识的残骸,没有人能够在见到那样混乱的意识后理解为什么白夜依旧还能这样看似正常地活着。
但这就更让他疑惑了,因为他的意识远没到白夜那种地步。
“但你又不一样。”
黑天鹅轻声说。
“你的精神强韧到不可思议,但你要理解,宇宙中能够直视星神真身超过五分钟的人几乎没有。”
“但你做到了,那位被你直视的星神的甚至是「虚无」。”
“而除这之外,你还干过许多与之相当的事情。”
比如被「巡猎」岚一箭钉死在琥珀王的亚空间壁垒上。
再比如看了一眼虚数之树再加上穿越世界泡。
再比如,见证「丰饶」药师登神。
这东西还是黑天鹅听别的忆者说的,但那些忆者也都是听别人说的,而且没人知道真假,也没人敢去确定这个真假。
这是由第一位与云诃对接的忆者付出了惨痛代价得到的教训。
云诃的细胞活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这导致只要有足够多的他的血液,就可以使一颗恒星活化。
迷雾之舟的大本营塞克雷星就是个活例子,这东西还是云诃本人留的“遗产”。
所以在面对无尽的虚无时,云诃是保持了一个不断湮灭再不断新生的状态,而在这种极限状态下,他开始逐渐进化出能够适应虚无的抗体。
但流光忆庭的忆者们没这个能力,哪怕他们看的只是记忆,星神们的力量也依旧可以隔着记忆影响到他们。
那位忆者在看完之后就疯了,从云诃的记忆中脱离之后就化为了一滩忆泡。
这属实给许多忆者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毕竟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看了马上死的记忆。
那名忆者的忆泡被别的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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