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只想仰天长啸,拿儿子女儿的银子去帮助他人,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是为了她和长胜。
只听春娘语重心长的说,“沫沫,你已经嫁了人,就应该知道娘家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没有娘家人的支持,你在婆家也不会过得多好,我就是个例子,你不要走了娘的老路,不然那顾家人欺负你,连给替你喊冤的人都没有…长力读书好,今后是要考状元的,如今他们有事我们多帮衬点,也能记点我们好…”
夏沫反问,“你就这么笃定弟弟读书不行?”
春娘慌忙摆手,“不不不,只是,长力考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弟弟他,还早…”
夏沫呵呵的笑,只是这笑听在春娘耳中,却是有些渗人。
回家路上的夏沫,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心情去对待春娘。
对于前世没有母爱的她来说,今生能有母亲,她是十分高兴的。也很乐意好好跟春娘培养母女感情,承欢膝下。
可是…
春娘的性子真是让她不喜。好吧,子不嫌母丑,可春娘能不能别把胳膊肘往外拐呢,自己的一双儿女不维护,难道还指望着别人。
恐怕春娘这辈子做的最有勇气的事情便是求高氏改变嫁掉夏沫的主意吧,只是勇气可嘉,却没了后续,最后还不是乖乖的给夏沫准备嫁妆让她嫁出去。
反正指望不上春娘,见时间还早,夏沫去了趟里正家里,了解是否有卖田地之人。
倒是有一户人家要卖。
潘乐可怜夏沫小小年纪就嫁给一个鳏夫,便好心的提醒她,“那陈天是个游手好闲的,这田倒不怕买不到,就怕买了他到时候耍起泼来,这田买了也当没买。”
买田是需要户籍的,顾家的户籍在柳氏手中。
夏沫拜别潘乐,想着如何劝说柳氏同意置地。
就算不买那陈天家的田地,也可以等有人再卖地的时候买。
家中,柳氏正在教颜姐儿绣花瓣。
听了夏沫的话,直接摇头道,“我说过,我们顾家是有身份的人家,怎么能和无知村民打交道。这件事我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夏沫知道劝肯定是没用的,要想她同意,得让柳氏明白现实。
她问,“太太,不知家中银钱还能支持多少日子。”
每日鸡鸭不断,菜也要买新鲜的,过了夜坚决不吃,糙米不吃,得是精米才行…
这样的消耗量,一个月不花个十几二十两才怪。
柳氏脸色一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前她当家也是一把好手来着,反正账上不缺银子。
顾白驰没走之前也没怎么缺过她银子,可这回家里没了个能挣钱的人,她却是实实在在焦虑银子的出处。
可这种事情她怎么能跟夏沫这个和她不对心的人说,那岂不是自亮短处?
但,她好歹也是前定国公夫人,怎么能和村夫打交道。
光想想,她就觉得恶心。
夏沫又道,“夫君也不知何许日子才能归来,若我们不想点生计,只怕银子越用越少。到后面,连仆人也用不上了。”她有意无意的往东妈妈方向看去。
东妈妈脸色顿时一白,身子僵直,哑口道,“**奶,虽说你是主子,但我卖身契可在太太那儿,你可不能随便把我给卖了。”顾家不比当年,没有仆妇的脸面,也没有四季的打赏,可她还是想留在顾家。想走,早就走了,还能留到今日?
夏沫笑笑,“东妈妈是伺候太太的老人,我这个做媳妇的哪敢随便把你给卖了,我只是想到若夫君迟迟不归,而我们银子也用光了,总不能从颜姐儿和鹏哥儿口中抠出粮食给东妈妈吧。”
她意有所指的笑望着柳氏。
柳氏板着脸,“胡说,怎么就能到那种田地。”但声音却是很小,想来是极不自信的。
夏沫不再添火,试着浇点水下去,“太太,想必当初您的陪嫁也是有田庄的,那些侍弄田庄的人不也是村夫。您看这样可好,咱们买些地,租给他们种,适当收点租子。您呢,就把这些地当成您的田庄,也不需要您出面和他们打交道,一切事情就由儿媳来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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