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继续说,“我连你这个亲生父亲都一丝一毫不尊重,你还能指望我去尊敬一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抢了我母亲男人还要虐待她,甚至将来生个儿子还要和长胜争家产的女人?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脑门被门夹了,被门夹了…
夏明草虽不太懂这话的意思,但也知道那并不是好话。
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人差一点就跳了起来,“我是你老子,有你这样跟你老子说话的?要知道生出来是你这么个孽种,当年你爬出来的时候老子就该一巴掌扇死你…”
从小在山野长大的夏明草,愤怒起来,儿时那些不堪的话也都全体冒了出来,哪还是在外人面前威武雄壮风度有礼的夏大将军。
夏沫站了起来,就在夏明草以为她要有所作为的时候,就见她不怒反笑,施施然冲他福了福,“那女儿还得感谢夏大将军的大恩大德,多谢你老人家不杀之恩…不过,”夏沫敛住笑容,自顾自坐了回去,“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唯你是从,我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的仆人…夏大将军,今日你来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希望我向你的小太太赔礼认错,好宽慰她那受伤的小心肝;二是让我答应以后不再插手你们夏家的事情…”
就在夏明草下意识的点头以为她要妥协时,夏沫却话锋一转,“那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我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若夏大将军不服气,非要闹得人尽皆知。那我也不介意告诉别人夏大将军的原配,顾白驰的岳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都不怕丢脸了,我还怕么?”
任何一个男人,被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消磨的一干二净,更何况夏明草本就不是脾性好之人。眼见夏沫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一股滔滔怒火冲上脑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唰
夏明草抽出腰间的佩剑,剑指夏沫,手一挥,就要砍下。
咚的一声
房门被一股大力踢开,一个比夏明草还要雄壮的男人跳到了夏沫面前,一把更加锋利的宝剑也在这个时候指向了夏明草。
“你要干什么…”
冷冷的声音传进耳朵,加上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宝剑反光映入眼睛。夏明草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讪讪的把剑收回剑鞘。
可骄傲的尊严不允许他为这个愚蠢的行为道歉,夏明草用手挡住眼睛,做出一副太阳很晒,亮瞎人眼的动作,自顾自嘀咕了一句,“这么大太阳,也不知道家里的水还够用不,我得回去看看。”
自以为找到个很好的理由,也不和顾白驰说句话,便匆匆离开。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合适?”夏沫望向顾白驰,夏明草刚拔剑,他就冲了进来,也太巧了吧。
顾白驰却黑着一张脸,右手紧紧抓住夏沫的胳膊,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你让鹏哥儿怎么办?”
把夏沫捏的生疼。
但她此刻却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即使痛的想呲牙,但仍旧努力挤出笑容,“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发难,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啊,我会躲,我还有这个…”
她举起左手,上面套着软猬甲,这是顾白驰三月前送给她防身的。
看着她那极力忍住的痛苦表情,顾白驰这才松开了手,给了她一记爆栗,“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得有其他人在场,至少要有小莲保护你。”他叹了口气,“那是你亲爹啊,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你下手。”
他瞟了眼夏沫,“你不会是捡来的吧。”
夏沫,“……”
有那样的娘,还有这样的爹,夏沫也好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最后在夏沫再三保证之下,顾白驰的脸色才算恢复正常。
许是对夏家人做事方法见怪不怪,听到蒋薇如何对待春娘,春娘又是如何的吞食苦果,顾白驰并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搂着夏沫反复强调今后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
一腔怒火而来,却又灰溜溜离开的夏明草走到蔷薇苑门口时,忽然又改变主意,去了外院。
独自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才吩咐管家将甘秀院的账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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