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让老周把所有的炸药都拿出来,我们准备要放手一搏了。他说:“我看见有一个石门,一会儿你们跟着我跑。”
老周却说:“我压根没瞧见有什么石门。”
哑巴的有一双夜眼,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别人看不清的东西。
齐雨箬没有异议,他说:“我们引爆炸药乘乱跟着哑巴,一出山洞,想办法把门封上,就不用惧怕这些怪物了。”
容不得我再做商量,刚刚破壳而出急需食物的饥饿怪虫已经等不及了,似乎在饥饿面前,水银的威力也无法使它们惧怕,越逼越近。其实水银只是味道难闻,既然毒不死我们,也毒不死它们,这种只是威慑的力量往往随时间的推移而渐弱。
包围圈已经缩得很小,前方迫不及待的怪虫已经张口咬来,哑巴飞起一脚正中它的脖子,一脚就把它那细长的脖子踢断。
老周的手里紧张的忙活着,在组装炸药。
“轰”的一声巨响,山势再一次崩裂,不远处的引发的爆炸升起了熊熊大火,那些怪虫在烈焰中翻腾。
我们趁乱从最薄弱处逃跑,跟着哑巴一路狂奔,使足了打出娘胎的气力在崩落的碎石中一脚高一脚低的跑了一段距离,但听见后面的爬动之声越来越近。
只感觉到脚上一沉,我心里暗叫不好,回头一看一直怪虫爬上了我的小腿,张开嘴正打算咬我。这时齐雨箬手起铲落,拍掉了我腿上的虫子。
近了,我已经能看见哑巴说的那扇石门了。我们四人已经跑得连喘带咳,心砰砰快要跳出嗓子眼。
老周一指前面那个光溜溜的石门:“你们先出去!我在这里抵挡一阵,否则都这样一个也跑不了。”他把跑在后面的齐雨箬往前推。
齐雨箬说:“少扯了,老子一世英名,怎么会抛下你不管,你还不及我有能耐,要留也是我留下。”
哑巴说:“我们这样贸然跑过去确实有死无生。设一道炸药,用它们抵挡一阵,这样才有时间脱身。”
齐雨箬推开老周的手就去摸炸药。老周会意,这是要命的事情迟不得,他争分夺秒的排布炸药,胡乱的散布在满是碎石的地上。
我听见那些摩擦声响由远至近,判断它们已经很近了,忍不住心中恐惧,嘴里一个劲的催老周:“快点,快点!”
老周一布好,齐雨箬拖过老周便撤。我更是半秒都不敢停留。催命般的爬动声已经到身后。老周在逃命的时候还不忘往后再看一眼。
他刚才布的炸药威力不强,甚至不及我们遇到绿粽子要炸门的那种。不过,也足够抵御一阵,凭我们的速度应该够到石门那里。
在爆炸之后,哑巴的手已经够到了石门,出人意料的是,石门居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们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排着队快速通过狭窄的石门。
过了石门立马豁然开朗,原来回到了先前那个墓的甬道里,熟悉的马骨和车辙印还留在这里。
我们疾跑了几步,就看见来时的盗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背着两个女童尸,向着来时的盗洞逃去。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双腿。
来时是这个洞来,去时是这个洞去。不知是谁挖得盗洞真应该感谢他。这次不会再爬错了。一行人迅速的爬进较为宽敞的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