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是没有家翁,这镇北侯府早就姓了别的姓,也没大伯母半点儿关系。怎么?大伯母今儿来,不是想让婆母带着外甥女儿去定国公府的?而是来寻我错处的?”
简夫人道:“还不快给我闭嘴?越说越没边儿了,看我呆会儿不罚你。”
阮媛道:“夫人也别说我,难不成我说错了?我怎么的了,大伯母上来就要当镇北侯府的家?再说了,大伯母要真这么规矩,那媳妇也进来这么一会儿了,怎么也不见有人来跟我见礼?怎么,大伯母是长辈,我这舅母就不是长辈了被?咱们家还有吴姨娘呢,大伯母还说夫人,大姊夫在外养外宅,难不成是因为大姊太贤慧?还是大伯母太过通情达理?”
简夫人说:“就是你大伯母一时冤枉了你,你到底是小辈,还受不得?你要不是这么跟你大伯母一嘴一嘴的,新丫头早就上去喊你了,她没喊你,是被你吓着了。”
阮媛看了眼楼新,哪里有半分吓着的意思?不禁冷笑道:“全是家人,才这么两句就吓着了?我看大伯母还是带家去好好再教教吧。难不成夫人以为,明儿去了定国公府,人人都让着她?都笑脸冲她?不说别的,就是那些个公主,哪个是好说话儿的?我劝夫人明儿还是别带着她了,等胆子大些带说吧,丢脸还是次要的。青藤公主,可是一方不合意,就喊打喊杀的。别人不知道,夫人和大伯母总不认为我是危言耸听吧?”
吴夫人想到今天的目的,再一瞅桌上摆的楼新的新衣服,那是简夫人前些天,让绣娘同阮媛和陈莹的衣服,一块儿做出来的。免强忍了气,恨恨道:“要是老头子活到现在,我又何苦受这些个气,到底是我薄无福。”
阮媛心道:“女人命薄也是这种过错,可不是你克人命硬,将夫君早早的克死?”不过到底忍住没说,她怕一不小心,再将吴夫人气死。反正先已经说得很痛快了,阮媛也就没再说什么的冷笑。
楼新在家时,也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平日里来镇北侯府,也是众星捧月,就是楼石都要处处让着她。如何受过这等气?再说年纪还小,更是忍不得。
见她外祖母不出声了,楼新却恨声说道:“外祖母别伤心,外祖母哪儿有舅母命好?婆母当祖宗似的供着,这么忤逆长辈,八祖母也只是不咸不淡,轻飘飘地说两句。”
简夫人被说得有些下不来台。陈莹知此时没有她说话的份,期间一直站在简夫人边上不说话。现见楼新将事情引到了简夫人身上。
陈莹笑着冲吴夫人行礼道:“大夫人息怒,楼大姑娘,咱们从前也是常见面的。你管石表兄喊舅舅,那我就妄自菲薄一回,忝自认为你喊我声姨也不为错,我在陈家行五,你若喊我一声五姨,我应了,也不算折寿。大伯母、楼大姑娘应该知道,我这位表嫂可是皇上赐嫁,听说圣旨现还在楼家宗祠里供着呢。我虽没新自听着宣读圣旨,可听人说,宣圣旨的可念说‘贤良淑德,进退得宜,堪承家庙’,是可不是?”
吴夫人和楼新的脸一陈的青白交错。简夫人和阮媛不好站出来说是。
边上侍候的杨妈上前道:“老奴僭越了,当时老奴就在边上跪着,好像是有这么几句。”
简夫人轻斥:“哪儿都有你。还有莹丫头,试你的衣服去,和绣娘一块儿看看可有要改的。长辈说话,哪儿有你插话的份儿?你嫂子有皇上的圣旨,你可没有。我们虽然是长辈,也不敢说皇上的圣旨上说的不对,挑你嫂嫂的礼,我们罚你还是能的。”
阮媛瞟了眼吴夫人和楼新,见楼新两眼睛放火,恨不得烧了她。不禁冲着楼新笑,像是挑衅。然后对简夫人道:“夫人喊媳妇来,可是有事?其实说起来侯爷正病着,也没什么出门的机会,做新衣服也是白做。”
其实对于能去定国公府,阮媛也是期盼的。她这几天,又派绿柳去公主府送帖子,可惜又被退了回来,仍是连门儿都没进去,就是暖婷都没见着,别说赵宁了。所以,阮媛算计着去定国公府时,再当面好好向赵宁赔不是,以期得到原谅。
但,现在,阮媛却非常不想让吴夫人和楼新通快了。她想:“反正我去不成,你们也一样去不成。”所以才会如此说。
简夫人叹道:“难为你孝心,侯爷病虽见好,也只是刚有些起色而已。如何能放得下心?我本就没打算着去定国公府去参加那个什么及笄礼。想来定国公和国公夫人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虽然下了请柬,都是过场而已。就是不去,也是理解的。”
吴夫人和楼新一听,心下大惊。尤其是吴夫人,后悔不该没摸清阮媛的脾气,说错了话,弄得骑虎难下。可谁又能想到,一个低级小穷官的女儿,竟有如此的胆色呢?也难为皇上会下旨赐婚,看样子,还是小瞧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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