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就好比阮媛和楼石的上一世。阮媛见了唐衡的行为做派,又对比了下自己和赵宁,高下立现。
阮媛闷心自问,她就做不出唐衡这样。赵宁更是不可能。
赵芹欲走,唐衡忙偕着赵芹,而唐芷却细步近到陈莹跟前,道:“陈姑娘也是头一回来,若没什么事,不若也跟着我们出去赏看些景致吧。”
楼石瞅了眼赵昞,赵昞却是一心一意地来回翻看手中的那个小纸包,不为所动。唐家的这次宴会,楼石本没想让陈莹跟来,一来他心中有事,怕照顾不过来,二也是最近朝中事多,而唐家却在这时候办宴会,真的不好说是出于什么目的。
赵昞相邀,楼石和陈莹说,让她寻个理由拒绝。他看出赵昞有些问题,也与陈莹细细地分析了,可是陈莹就是不听。其实楼石不是猜不着陈莹的想法,也不是看不出赵昞的目的,可能是不甘心吧。其实谁又甘心呢?
陈莹觉得她比陈玉出身好、又比陈玉诚实、真诚,陈玉可以说是个只求利益的人。陈莹喜欢赵昞是发自内心的,不管赵昞如何出身,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可陈玉若是接近赵昞那只看重了他的身份地位,和他能带给她的好处而已。
楼石叹气。可是,陈莹的那么多优点,也抵不过喜欢。赵昞喜欢才是最主要的。很多时候,女都都处在被动地位。你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世人看来美好、善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你爱的男人不爱你,你便是一无所有。
而现在这个局面,就是赵昞也嫌陈玉势力,也瞧不起陈玉。可是他就是喜欢她,赵昞也不想,也要抗争,所以才会带着陈莹来。可是,想得非常好,打算也到位,只一见到陈玉,见陈玉对他爱理不理,便就火上房,什么都忘了。
之前的打算,全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陈莹大眼汪汪地瞧赵昞,希望带她来的赵昞能看她一眼,或是出言相留。可却失望了。终还是楼石转过头来,站起身笑道:“唐家这园子很漂亮,你难得来一回,别在这儿拘着,怪没意思的。到处转转也好。”
然后,楼石又对唐芷道:“莹妹就麻烦唐姑娘多费点儿心。”
唐芷低垂着头,声如蚊蚋道:“我……我知道。”
楼石瞥眼阮媛,阮媛却在玩着手里的绣帕。楼石拍了拍陈莹的肩,然后便就又坐了回去。赵芹、唐芷几个便就一块有说有笑地出去。然后屋内的人也觉得没意思,陆续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走了大半。
没走的,也都离赵宁她们这一桌远远的。
赵宁那一桌本来只能坐下四个人,现在又挤进赵昞、楼石、赵珉,就没有吴泽的地方。可是吴泽又拉不下脸来去别桌搬椅子。再说,就是搬来了,也没地方放,根本就没有他可挤的地方。
吴泽希望吕倩能上赶着将她的位置让出来,阮媛似笑非笑地瞅着吕倩,这让生出想让吴泽坐的吕倩非常不安,鼓了几次的勇气,终没敢说出口。
陈玉见赵昞不肯走,心下别扭。对阮媛道:“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这东西可跟我半点关系没有。你们在这儿呆着,我可要出去走走。来一回,光在这儿坐着,可有什么意思?”
阮媛知道她这是寻找目标去了,也不点破,只是笑。
陈玉才站起身,赵昞气得猛地站起身,拉着她的手,便就往外走。陈玉气得挣扎道:“放手,你报的什么心?想坏我名声吗?放手……”
可惜,赵昞理都不理,男人手劲又大,尤其赵昞自小又练武,力气更是大得惊人。而楼石根本就没想过要管,赵珉只将心思放在了吕倩身上,吴泽站在边上有心想当一回英雄,想了想身份悬殊,再加上泰康王暧昧不明的态度,便就放弃,没敢管。
陈玉哪里挣扎得过他?就这样众目睽睽地被赵昞给拉了出去。
赵宁干脆就没想过要出声阻止,竟然笑道:“你们说,明儿我进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皇上?我怎么觉得我都快成媒婆了呢?”
阮媛拍手笑道:“最近京城里真是喜事连连,要是泰康王府又有喜事了,还真是不错呢。吃席都能吃胖了。”
吴泽才要坐到赵昞、陈玉刚坐过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赵珉突然对刚搬椅子的两漂亮个丫头说道:“你们,将那两个椅子搬走,太挤了,他俩早该走了。在这儿占地儿,这一个个挤得都快伸不开肩了。”
那两个使女愣住,看着已经扶上椅背的吴泽不知如何是好。而吴泽也愣住,僵在哪儿进退不得。吴泽虽然是韩王的外甥,但离楚王世子还是有差别的。
吕倩偷偷地拉赵珉的衣角,阮媛却已经两眼一立,道:“我说你俩是唐家的使唤丫头?怎么,只有唐家人支使动你俩,我们就使不动?”
楼石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上,手指一下一下地叩击桌面,只是微笑着。
阮媛对于这个上辈子让吕倩最终很惨的男人,一丁点儿好印象没有,当然巴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而且阮媛还最看不过的,便是他先背弃誓言,娶了别人,今天见到吕倩,竟还一副吕倩背叛他,他千里迢迢来寻亲的模样。看得阮媛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赵宁冷笑着对她带来的婆子道:“你俩个将椅子抬走。看来一会儿我得去找唐祭酒问问,他家丫头都不是让人使唤的?一个个比谁家姑娘还娇贵。竟然使唤不动。”
公主府的婆子可是什么都不管,上来便就对吴泽虚行了下礼,道:“这位公子让让,别碍着老奴做事,公主吩咐的,一刻缓不得。要是公主发怒,老奴可承担不起。再说皇上指派老奴侍候公主时,叮嘱过老奴,咱公主命是从,不得有半点的迟疑,让公主不开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