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刘贵去吏部打听去了。小孙氏一改前些日子的郁闷之气,一舒神情道:“这下可好了,听小姨话无论你表兄外放哪里,咱都跟去,三年时间,你表兄一准就将那狐狸精给忘了。到时小姨会帮你的。”
阮媛笑了笑,并没与小孙氏争辩。她想离开京城,只是想换一个环境而已。可是刘贵想离开京城,大概是想逼吕倩承认喜欢他吧。阮媛虽然不知道刘贵与吕倩如何,但就刘贵那样忤逆小孙氏来说,若说吕倩一点儿不喜欢刘贵,那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没有刘贵喜欢得深吧。又或许吕倩有别的顾虑,总之小孙氏这方面不答应刘贵娶吕倩进门,只怕吕倩也不肯为刘贵委屈,所以她向刘贵提议,刘贵细想了下各中原由,也想明白了。
小孙氏可没想这么多,只觉得生活又有目标了。于是待刘贵走了之后,小孙氏收拾了下,带着阮媛高高兴兴地去了阮家,寻大孙氏说话。想说服大孙氏,同意阮媛跟着他们去。见小孙氏难得的又有了精神,阮媛也不忍心点破了,再让小孙氏伤心。
所以阮媛只得随着小孙氏回家。
大孙氏见小孙氏一进来,便就满脸的喜色,正自纳闷。将小孙氏迎进屋,笑道:“什么事,妹妹这么高兴?贵哥儿的任命下来了?我听你姊夫说,贵哥儿一准的外放,可是个富庶地方?那可好,你跟着去了,也是一方的父母官,享福去了。”
小孙氏听了,更加的眉开眼笑:“哪有这么快。贵哥儿吃了早饭,才出去打听。富不富庶的,听天由命吧。咱们又没有钱走动。我来不是为这事,而是有别的事想跟姊姊商量。”
大孙氏不解的看了眼阮媛,然后姊妹两个和着阮媛进到屋里,大孙氏和小孙氏并肩坐下,阮媛就坐到下手位置上。阮媛觉得她母亲不会痛快的答应。毕竟先前,大孙氏对刘贵当女婿也不怎么满意。
“什么事,说来听听?”丫头才上完茶,大孙氏等不争急地问道。
小孙氏也没绕弯子,说道:“姊姊也知道,婵娘自小我就喜欢她。我家那小子虽说听话,可自打大了,上回子差点儿没气死我。我寻思着,贵哥儿外放我定是要跟去的,我又怕寂寞,想带着婵娘一块儿去。也不单是为了我,婵娘也才合离,说亲的话也太早了些,再说又让人说三道四的。不若跟着我出去几年,等大家都淡忘了,再回来也不迟。”
自己妹子的那点儿心思,哪有不知道的?大孙氏只一听,心下就已经不乐意了。不禁又抬头瞅了眼阮媛,阮媛冲着大孙氏一笑。大孙氏担心阮媛对刘贵还未死心,这一跟去,再经不住小孙氏的劝说,与刘贵出点儿什么事。
越想大孙氏越担心,于是面上就不怎么好看,瞟了阮媛一眼说道:“你去外面呆会儿,我与你小姨有话要说。”
阮媛也怕大孙氏多想,于是上前拉着大孙氏地手道:“娘,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就放心吧,我心理有主意呢。”
小孙氏拉过阮媛的另一只手,道:“乖,你先出去,没事的,小姨跟你娘说。一准让你跟着我们出去。”
大孙氏虽然听懂了阮媛的话,但仍是不放心。也对阮媛和气说道:“乖,听话,你先出去。”
阮媛见这姊俩个都觉得能说服对方,全都让她出去,也只得道:“那你们俩个好好说,别再吵起来。最近光吵架了。”
大孙氏和小孙氏一同笑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吵过架?”
阮媛心道:那是因为没触及到心尖的事。虽然这么想,但阮媛没说什么地出去了,并随手将门带上。
大孙氏看着阮媛出去,抢先说道:“我也知道你心疼贵哥儿,既然离京,一去三年,兴许贵哥儿就将那女人忘了。你又何必非带上婵娘?贵哥儿将来定有大好的姻缘等着他呢。我们婵娘配不上贵哥儿。”
小孙氏说道:“大姊与我许外,我根本就没大姊想的那样,之所以想让婵娘与我们一同去,不过是我真的寂寞,婵娘我一直当女儿一样疼,怎么舍得配了贵哥儿?虽说贵哥儿是我儿子,可看婵娘头一回嫁的,也知将来定不会是一般人家。贵哥儿哪里高攀得上?“
大孙氏被说得直不好意思,忙说道:“什么高攀,我们婵娘合离过,而贵哥儿这一次蟾宫折桂,此去回来,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再娶个可以帮他一把的岳家,更是飞龙上天了。”
小孙氏笑道:“所以说,大姊可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姊别看外边,京城虽好,但也处处受着拘束,外面的土霸王兴许更自在呢。婵娘与我们出去了,也许就是个机会。大姊放心,我一定给婵娘寻个好的。”
大孙氏心下仍是不大乐意让阮媛出去,又说不过小孙氏,最后只得说道:“等我与你姊夫商量商量再说,你姊夫定舍不得婵娘远行。”
小孙氏笑道:“大姊唬我,姊夫还不是听大姊的?大姊这样说,定是对我不放心,怕我们家贵哥儿打婵娘主意。难不成大姊想我起个誓才行?”
说着话,小孙氏举起手来,做起誓状。
大孙氏忙拉下小孙氏的手道:“你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咱们姊妹,起得什么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只要婵娘乐意跟你们出去,我不拦着还不行?不过可得说好了,她虽然是个姑娘,你是知道的,从小娇生惯养,在外面你可不能让她受苦。”
小孙氏笑道:“这还用大姊说?”
大孙氏仍是满面的担忧,不禁叹气。
小孙氏却是笑容满面,觉得此去,她定是要好好利用。在经过了吕倩的事后,小孙氏越发的觉得外面的女人全都是狐狸精,不如自小看大的阮媛好。将来定能孝顺她。
却说刘贵离家直奔吏部衙门,因为是步行,从京城南走至京城的北面,初春的天气,等到了吏部衙门门口,刘贵都出汗了。刚到门口,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楼石。刘贵先是一愣,上前招呼道:“楼世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这是有事?”
楼石也瞧见刘贵,迎上前笑道:“一向不见,刘公子也还好?家里人都挺好吧?来这儿想打听外放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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