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我也有点头晕。”江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地站起来向门边走去,却没发现身后本来躺着的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
江渔的手刚刚摸上门把手,就从后面被人紧紧的抱住,伸出去想要打开门的手也被紧紧扣在对方的手里。
她瞬间一个激灵,感觉浑身的知觉都涌向了与身后那火热的躯体贴合的部位。
林奕紧贴着江渔,意乱情迷地用唇去吮吻她的耳后,引得江渔浑身战栗,几乎都站立不住,江渔招架不住,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身后的林奕异常沙哑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要我?”
江渔瞪大了眼睛,却感觉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梵倾音可以,我不可以吗?”
林奕也是气的狠了,他分明感觉到这次回来小渔对他很用心,正是这份用心让他心花怒放。
但是他也明显感觉到了梵倾音和小渔之间的默契,这是在他离开时发生了很多事情积累下来的吧,也是,就算只是朝夕相对,感情也会升温啊。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切,才会想要证明些什么。
可是江渔即便是喝了酒,也对他从头到尾都是拒绝。
“不是....”好像混沌之中突然抓住了什么,江渔费力地转过身面对着林奕,又抬手挡住林奕随即而来的亲吻,捧住他的脸问道:“奕,你在说什么呀,这又关倾音什么事?你以为我和倾音...?”
“你和梵倾音发生了什么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毕竟那都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我没有资格...可是现在我都回来了,轮也该轮到我了。小渔,你不能这么不公平。”
林奕顺着两个人的动作偏过头去轻轻啄着江渔的手指,语气哀怨,身体却散发着粘腻的执着。
江渔被弄得痒痒的,慌不择路地拦住林奕的动作,急切地解释道:“奕,我和倾音没有什么呀,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离开之后...一切都和你离开之前是一样的呀。”
林奕的动作就像是被定格住了,他努力地在脑子里面思考,怎么江渔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凑在一起就仿佛听不明白似的。
小渔是在说什么,难道是...难道小渔的有意思是她并没有和梵倾音...怎么可能呢?他去军团那么长时间,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呢?
“你听明白了么奕?”江渔把捧着他脸的手移下来去扶住他的肩膀,轻声哄着他:“奕,来,我先扶你去坐下来,好不好。”
林奕听话地被扶到床上坐下来,比起刚才情动的样子显得乖了不少,他低着头平复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江渔,略有些委屈:“所以小渔,如果倾音和你不...我就只能排在他后面是吗?”
“.......”江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前段时间父亲还来信问她,要不要参加下一年的伴侣选择大会,毕竟她头一年只选了两个伴侣,还问了她有没有格外喜欢梵倾音和林奕之间的哪一个,建议她最起码也要在这两个里面选择一个为他诞下子嗣。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她甚至都没有和他们... “奕,不是这样的...”但是江渔也知道,再怎么样解释都是苍白的。
倾音是体谅她才什么都没有说,奕的反应和要求也都是情理之中。
“奕,我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我....”江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倒是被林奕打断了,“小渔,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我想休息了,我可能是喝得太多了。”
林奕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失落,开心的是梵倾音和他倒是没什么不同,失落的是江渔始终对他们紧闭着心门。他低着头苦笑一下,不去看江渔的表情。
“...嗯,我去看看醒酒汤。”江渔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感觉到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背靠在林奕的门口,江渔感觉头晕的感觉变得更严重了,刚才面对林奕,就像打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战役,身心疲惫,让她浑身都没有力气。
她抬起头,看着走廊里的水晶吊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夫妻关系十分不正常,令人头大,如果说前段时间她一直缩在壳子里,梵倾音就是那个帮助她回避所有问题的人,而这次林奕回来,却是狠狠推了她一把,令她不得不重新开始正视这种畸形的关系。
“夫人,醒酒汤好了。”仆人端着托盘,在江渔旁边微微弓着身子,江渔看着托盘上两杯醒酒汤,觉得十分无力和糟心。
“倾音的醒酒汤送过去了吗?”江渔问到。
“已经送过去了。”仆人回答。
“嗯,”江渔拿起了其中一份,看着托盘上那份醒酒汤低声吩咐,“行了,你送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