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慕容礼问。
“这也算得上是有高人加持过的法器,自是凡品所不能及的,在我的咒语下还勉强能支撑个一时半会儿。只是时空斗移这样大的动作,它却是万万支持不了的。”
结魂灯这样的上古神器究竟存不存在呢,即便是存在,他们穷极一生,耗尽心血就能找到么?
血气一阵翻涌,君若推开慕容礼,呕出一口血来。
屋里人各怀心思,都默默不出声。
外头一阵嘈杂打破了宁静,慕容礼扶起君若,劝慰道:“别灰心,我们总能想出法子送你回去的。”
君若怅然唏嘘了一声,勉为其难地朝他点了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她正想推手开门,却被门外一股蛮力弹得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晏雨在后头扶了一把,肯定是要栽跟头的。
在一阵“不可不可”“公子爷”的大呼小叫声中。一个身影矫健地扑向君若。
君若惊魂未定地看着来人,发现是小谢,这才拍拍胸口道:“我当是有刺客,原来是你。”当定睛看到他一双通红的眼时,心中一动,道:“你……一宿没睡?”
谢长安从头到脚地把她审视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半点闪失,还是他心里最好最美最爱的若若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若若,你还在,真好。”
他一醒来,发现被困于石牢,就心觉不妙。想到次日就是她和晏雨约定好作法回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更是心急如焚。
饶是他使尽浑身解数,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看守的卫士仍是不为所动。就在他万念俱灰时,最后关头宫里来人传话要他速速进宫面圣。
管家仆役用了各种理由,宫奴也不为所动,一副公事公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强硬态度。法堂那里,慕容礼又吩咐过绝不能有人接近,只好层层通报将消息递到了石牢。
看守石牢的亲卫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家的主人的命令不可违,一边是皇命如山。谢长安趁机游说,说违背皇命,会牵连一府上下,又是说他若出去打发了宫奴再回石室也不迟。
等他被放出石牢,根本不顾皇命召见,直冲法堂。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这鸡飞狗跳地一闹,把传旨的宫人也引至此处。
老宫奴气喘吁吁地跑来,怒声恶气地道:“皇上命老奴传抚远大将军面圣,商议战事。将军派仆役谎称身体有恙,现下却好端端地在此,究竟是欺君,还是视皇命与无物。老奴拼了性命,也要将此事上报皇上,抚远大将军居功自傲,称病不屑面圣!”
慕容礼一个眼色一使,舒宝便麻利地跑去搀扶住传命的老宫奴,顺手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两锭金元宝。
慕容笑意满面,客客气气地道:“其中怕是有所误会,抚远将军适才返京,还未好好休息,却已听闻这几日皇上身体违和,故而招了公主、国师和在下一同商讨着给陛下祈福之事,没想到家奴耽误了通报,真是罪过罪过。公公息怒,我定会严惩出错的家仆。”
老宫奴这才稍稍顺了气,捋了捋衣袖顺势将元宝丢进了袖袋中,哼了声:“恩,我想也是。抚远将军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怎会做出如此有违君臣之礼的事情。还请将军速速更衣,随我进宫面圣吧。”
谢长安一副心有余悸,十足担心君若又趁机逃跑了。他想了想,没吭声。
老宫奴见状起疑,又待发作。他的小徒弟顺子这时急急咧咧地冲了过来:“不好了,师傅不好了。”
“呸,你才不好了,教了你多少遍要沉得住气,真是不受教。”老宫奴气得朝小顺子啐了一口。
小顺子极是委屈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道:“都怪我嘴笨。”说完又懦懦地凑到老宫奴耳边轻声说:“可是师傅,刚才宫里传了话来,说陛下忽发得急病,太后发话让全部王孙都赶到宫里侍疾。”
“你这蠢货,这么大的事不早说。”老宫奴一脚把小顺子踹了个屁股开花,着急地道:“陛下圣体有恙,太后请王孙们都进宫侍急,此事拖不得,几位速速更我回宫吧。”
君若与慕容礼几人对望一眼,有些摸不清状况,这情势变化得真是快得一日千里。
谢长安这下倒像吃了定心丸,挽住君若的纤腰,笃笃定定地想,这下他们共进同出的,君若可再难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