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叫什么名字。”
君凛为了让訾槿靠得舒服,将脊背挺得很直。他紧闭双眸,嘴角上扬:“猜不出,槿儿说说。”
“这是姻缘湖,相传这湖是月老掉落凡间的铜镜,若是心意相通的男女在湖边平安地住上一宿,便会结下宿世的姻缘。”訾槿目光锁住远处的瀑布,似是无意地说道。
“槿儿信吗?”君凛声音异常的低沉。
訾槿垂首道:“信,本来不信,可是后来知道……缘起缘灭……前世今生……有些真的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从那时……便开始相信一些鬼神邪说。”
君凛的眸光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后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
“靠你?”訾槿失笑出声,“你要是能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你这人脾气坏粗鲁又残暴,小气又记仇……当初你差点没把我玩死。”
“那也不能怪我……”
“不能怪你?我当初就打了你的手背一小下下,你暗中报复了多少回啊?老太傅见我就吹胡子瞪眼,你可是居功至伟……”
“那你还咬我了呢,手上的牙印到现在还有呢。”君凛略有委曲地伸出手。
“我咬你那是你活该!我当初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不知道被谁打成了包子,不知是谁害我迟到,累得我的青葱小手被老太傅敲成了馒头。”訾槿愤愤然地看了一眼君凛,恼怒地说道。
“呃……哧……如花似玉……青葱小手……哈哈……你当初那模样也叫如花似玉……哈哈哈……哎呦!……你掐我干嘛!”
訾槿恶狠狠地掐住君凛腰间的嫩肉:“当初就不该救你这猪头!淹死也是活该!”
君凛一点点地敛去了脸上的玩闹之色,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訾槿的侧脸:“我不会忘了……我不会忘了我的命是你救的,那时……知道后……我本想对你好,对你很好,可是……我却不会……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我的在乎,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注意到我,所以才会对你凶、对你冷嘲热讽……从离州回来后……我知道那事不该怪你,我一直都对你不好,一直都很不好,你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所以……”
“还记得韵染吗?”訾槿垂下眼眸,打断了君凛的话。
君凛皱了皱眉头,心底浮现一丝不安:“……是那侧妃吗?”
“韵染……是那宫中最美好的女子,美好得连花都会羞愧。那时我为了君赤的利用自哀自怜,她哭着告诉我,要如何原谅那些……为了活着而不得不用手段的人。她对我笑,给我酒喝,说会护着我,问我她美不美……她说她喜欢你,喜欢得很卑微,喜欢到只求你回头看她一眼……待我醒来……只一夜之间……却变了天……从那以后我都很怕你,很怕很怕你……”訾槿一点点地回过头来,凝视着君凛的侧脸,轻声问道,“你怎么忍心那么对她?”
君凛口中突然苦涩无比,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她对你……我以为……今后我绝不会再这般了……我……”
“他们来了,咱们去打猎物吧,我知道一个好去处,去不去?”远处的马队缓缓开来,訾槿慌忙站起身来,打断了君凛的话。
君凛利落地起身,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湖畔:“我去同他们说,今夜就在姻缘湖边上扎营,然后咱们再去打猎。”
訾槿翻身上马,冷然地与独孤郗徽和安乐王对视着。他二人似是对訾槿的安排颇为不满,但终是未多说什么,已让众人安营扎寨,队伍中间的马车似乎没坐着人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君凛背着弓箭,满眸喜色地策马过来。
訾槿柔然一笑:“带那么大的弓干嘛?今天你只需猎杀一只山鸡便可。”
君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一只山鸡?”
“是啊,就咱们两个人,一只山鸡还不够吃吗?”訾槿回头皱眉回道。
“咱们俩?”
“本小姐心情好,单独给你开小灶,难道你还不愿意吗?”訾槿不屑地撇撇嘴,用施舍的口气说道。
“呵呵……”君凛凤眸中溢满了喜悦,咧嘴憨笑,“真的?……”
訾槿不看君凛略显得痴傻的笑容,猛然转过脸去,不耐地敲了马一下,怒声道:“想饿死吗?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