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弱肉强食,唯一一个让家人永保无忧的方法,就只有争霸大陆登顶高峰,暗魅望着面前的御天战队,眸光璀璨。
海域城的城墙上,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少女的面庞,将她认真严肃的脸映照的美艳动人。
“将铁矿石搬到这里来,还有那个,铺在上面,还有…。”少女指挥着城下的士兵,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随手擦下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如墨的青丝沾染在她纤长的颈子上,付世仁抬头仰望,只觉得城墙上的人儿炫目的让人不能直视。
若云绝天慵懒的倚靠着城墙,一双蓝眸深邃而玩味,火红的发丝微微飘扬,无聊的打着哈欠,如果不是暗魅让他监工的话,他才不会傻到在这里晒太阳呢。
暗魅已经为了重铸城墙的事忙碌了十余天,看着面前初现模样的城墙,若云绝天微微的垂下眼眸。
海域城平静的有些让人心惊,阴霾的气氛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再侵袭着众人的神经,隐域与仙域的众人沉默着,皇家与洛家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黑暗圣教与光明神殿的人也似是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自从那次的见面,暗魅就再也没有见过净莲,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
离魔兽侵袭的时间还有两天,空气中都带着丝丝的紧张。
黑夜笼罩,付府海月儿的卧室,一抹黑影微蹲在屋檐上,掀开瓦片,窥探着屋中那场**的画面。
“还真是夜夜笙歌,日日吹萧啊!”
黑影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红润的唇勾起冷列如刀的浅笑,整个人在黑暗中散发着如猛兽一般的戾气。
屋中的吼叫突然变得猛烈,男子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与女子陷入云端般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瞬间一起到达了**,而就在这时,一直微蹲在屋檐上的黑影动了,寒光划破黑夜,鲜红炙热的血液将整个床榻染成红色。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海月儿回过神来之时,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身上的魔力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恐惧的睁大眼眸,海月儿凝望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心剧烈的颤抖着,她认得面前的人,这样绝艳到让她厌恶的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是她,影暗魅。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她这样做的原因。
“扣扣”轻轻地叩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洪亮,闻得此声,惊恐万分的海月儿迅速的向着屋门踱去,而暗魅却玩味的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笑着注视着海月儿慌张恐惧又满含希望的神色。
“哗”的一声,海月儿大力的拉开无门,看着门外自己熟悉的丫鬟,还未来得及欣喜,只觉得肩膀一痛,身子踉跄的跌在了地上。
门外站立的丫鬟收回手,冷漠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海月儿,进屋,反身,关门,随后一把抓过海月儿的头发,将她拖到暗魅的面前。
头顶上传来的剧痛让海月儿想要大吼出声,眼底无法控制的溢出泪水,心中更是恐惧的无以复加,自己心腹的丫鬟,怎么会…。
“怎么,想不通?”戏谑而残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海月儿抬起头望着面色阴沉却带着笑意的暗魅,模糊的视线却怎么也阻挡不了从她身上扑面而来的煞气。
“呲呲呲,哭的如此我见犹怜。”暗魅微微的蹲下身,暗魅修长的手指钳住海月儿的俏脸,迫使她仰起头,看向一直微垂着脸庞的丫鬟。
“影月,让海月儿好好地看看你。”
“是,主子。”一直微垂着头的丫鬟豁然抬起头,望着海月儿的眼光冷酷而漠然,她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放在口中,退下了伪装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那张脸。
海月儿死死地瞪着双眼,一脸大的不敢相信,她从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丹药。
“如此,你该瞑目了。”暗魅一把扣住海月儿的头,源源不断的画面涌入暗魅的脑中,直到最后一幕结束,暗魅这才睁开眼眸,扣在海月儿头上的手用力一握,“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动听。
暗魅放开手,海月儿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废肉,瘫软的摔在地上,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海月儿依旧惶恐的睁着眼睛。
暗魅垂头,看着海月儿圆瞪的双眸,呲笑了一声,慢慢的,鲜血从海月儿的七孔中涌出,血色的痕迹与海月儿惊恐的面庞,让这黑夜增添了一抹诡异。
如血般赤红的瓷瓶出现在暗魅的手中,血色的液体从瓶中滴落,在侵染上海月儿身体的那一刻,就如同硫酸滴入水中,汹涌的沸腾了起来。
滚滚的烟雾冲天而起,空气中弥漫着尸油的臭气。
瞬时间,海月儿同床上男子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床榻上丝绸锦缎的被子也同样的化为尘埃,屋中在没有任何的血迹。
影月一脸崇拜的凝望着暗魅,她的主子不管是冷酷嗜血的时候,还是狂妄霸气的时候,身上所散发的气质都是那么的让人震惊,那么的让人畏惧,她很庆幸自己能够跟在她的身后,仰望着她追随着她。
“影月,这些天跟在海月儿的身边,你可掌握了她所有的习惯动作与兴趣。”暗魅转过头,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影月,低声询问。
“是主子,属下已经掌握了。”影月挺直腰板,浑身紧绷的站立在原地,凝望着暗魅的眸子散发着炙热的光芒。
“很好。”暗魅浅笑:“从新天开始,你就是海月儿。”
“是”影月垂头,声音短促而有力。
月光如注,暗魅的身影穿梭在付府之中,假山背后显现出一抹人形的轮廓,“嘎吱”假山之中传来一声轻响,黑暗中,假山似是一头巨兽,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黑影瞬间窜入,巨大的洞口在下一刻恢复了原貌。
假山之下,是一座蜿蜒曲折的通道,暗魅顺着通道前行,慢慢的昏暗的四周变得明亮。
宽阔的空地上,魔兽骨骼做的笼子中,付仁彪满脸呆滞的坐在其中。
呵,暗魅呲笑,海月儿身边的那个男人还真是行家,竟然还知道用魔骨镇魂,看来这个付仁彪在被控魂的时候,反抗的很是激烈啊!
暗魅走到笼子旁,眸光炯炯的凝望着付仁彪的眼眸。
修长的手握着牢笼,“咔嚓”一声,用魔兽骨头铸成的牢笼一时间寸寸龟裂,消失在空中,而付仁彪却依旧呆坐在地上。
走到付仁彪的身边,黑暗的魔力从暗魅的身上窜出,浓郁到化不开的黑雾将付仁彪包围在其中。
暗魅将留在付仁彪脑中的魂线切断,却没有消除对付仁彪施术的人所留下的印记,只是让他被囚困在脑中角落的灵魂,重新与身体融合在一起。
“啊!”一声痛苦的大叫从付仁彪的口中发出,四周叫声无限的回荡着。
暗魅退后一步,却没有让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黑雾散去,她并不了解付仁彪的底细,所以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付仁彪用手握着脑袋,这十几年来被操控的画面一幕一幕的涌进他的脑中,他的眸子赤红一片,汹涌的杀气肆意的从他的身体中涌出。
半响,他才平静了下来,瞬间站起身,向后退了数米,面色警惕的凝望着面前的一团黑雾。
“你是谁?”付仁彪不安的质问着,紧绷的身子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我吗?”低沉的声音似是从胸腔中发出,宛若闷雷炸响在付仁彪的耳边,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向他涌去。
付仁彪的灵魂就像是收到了冲击,整个身子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着。
“是,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尖,疼痛与逸散在口腔中的血液让付仁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虽然强硬,可是颤抖的话语却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呵呵”暗魅低声的笑了笑,对于付仁彪的表现没有任何的不屑与嘲讽。
付仁彪不过只是大剑士的修为,灵魂竟然能够抵抗她身上所散发的威压,灵魂的强弱与精神力息息相关,也就是说付仁彪有极强的精神力,这样的人不当魔法师,还真是可惜了。
只是暗魅有些想不通,暗中的人为什么要控制他,难道他真的只是倒霉的被害者吗?
“我可是救你的人啊!”刻意压低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透过黑雾,暗魅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望着面前的付仁彪。
“救我,你是说是你让我摆脱了别人的控制?”付仁彪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大声的喝道:“你跟控制我的人,难道不是一伙的吗?或者说你就是控制我的那个人。”
“哦?这么说你没见过控制你的人?”暗魅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对于他的话挑眉反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付仁彪毫不示弱的大声嚷嚷着,像是忘了积压在身上的威压。
“如果是我,又何必将你唤醒。”暗魅的声音淡漠,却瞬间让付仁彪的情绪舒缓了下来,就像是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你…。”付仁彪有些动摇,却还是嘴硬的反驳:“谁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是这样吗?”暗魅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玩味,却别有韵律,像是魔音一般萦绕在付仁彪的心中。
暗魅口中的这四个大字一直回荡在付仁彪的脑中,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不住的冲击的他的心弦,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在反问着自己,事情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
“付仁彪,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暗魅的声音将付仁彪从失魂中唤醒。
付仁彪心中大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仅用声音就能让自己失神。
“什么交易。”付仁彪出声询问,警惕的凝望着暗魅,似是害怕自己在陷入暗魅的魔音中。
“你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一切,我帮你手刃仇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暗魅的声音冷酷让人无法抗拒。
付仁彪死死地转着拳头,神智一点点被暗魅摧毁,她说的话对于付仁彪而言太具诱惑,这十几年被控制的生活,十几年前的那一夜痛苦的折磨,让他对于报仇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他想报仇,他要报仇,而他知道,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可是面前的人,他相信,她一定能办到,一定能。
“好,我答应你。”即便是我粉身碎骨,我也要让所有曾经让我痛苦的人,身不如死。
“好”低沉的声音传来,浓雾中一根修长的手指慢慢的伸出,瞬间抵在付仁彪的额头上,锋利的指甲在划破付仁彪的额头,一团黑气顺着手指涌入付仁彪的脑中。
“现在,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暗魅深藏在黑雾之中,听着付仁彪诉说过往的一切,冷酷的面容浮现着彻骨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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