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几句醉话终于叫顾昔娇听明白夏子卿同自己是一样的,有情人未成眷属,当日被遭抛弃才心不甘情不愿娶了王妍清。
顾昔娇轻叹,此刻也不急着叫人,任他发场酒疯,感慨自己却不如他,竟还不能疯一场。
惺惺相惜,感同身受,更想起苏俊易会不会偶尔也想她一二。
夏子卿扑在顾昔娇怀里像个小孩,喃喃轻诉:“晓晓,原来你早忘了我......”边言边更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弄的怀中的人儿差点喘不过气,要挣脱却是无济与事,反倒被禁锢的越发严实,后又感觉肩膀上温润的很,侧脸一瞧却是肩头的衣裳被扯落,正有双唇在上头摩娑,慌的某人花容失色,刚要唤人却被温软的唇给堵上了,胸口也似被冒犯。
顾昔娇惊呆了,顿了一秒就狠狠咬了夏子卿一口,痛的他蹙眉收嘴,却又拿指尖去撩怀里人的衣带,并不责怪反有些委屈之意,沙哑着声音道:“妍清,你为何咬我?”言毕就抱起膝上之人往床榻那里走,极不怜香惜玉的往里头一扔,而后附身而下,轻咬她的耳垂说,“做我的晓晓,叫我檀郎,给我唱那首曲子。”
十八摸不会唱,顾昔娇一面嫌弃一面才看到自己手上还提着那茶壶,便毫不留情的就往夏子卿的脖间砸过去。
不安份的人,似乎是消停了。
顾昔娇只怕自己太过用力,便用指尖去触夏子卿的鼻息,见有温气就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想多了,就她方才那点力气只怕连只猫都砸不晕。
夏子卿是酒劲上头,此刻也不想动弹,可指尖却依旧紧紧揣着顾昔娇的衣衫不肯松。
顾昔娇长叹,费了些功夫与他拉扯却还是无能为力,只得解了身上外衫褪在床上,又听夏子卿嘴里小斥起来:“妍清,身上的香气不能随意换,我只能闻那香,那是晓晓的香......”
那你抱着我的裙子干嘛,顾昔娇不服气,又要去拽那衣裙,见他依旧不肯撒手,便狠狠在他手背上打一下望他能松开,谁知他硬气的很,一个转身往里头睡去了,衣裙也裹了他半身。
侯爷,你好囧啊。
顾昔娇蹙眉,只得将里头的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见他那形容竟不自禁笑起来,暗想他这是受多大点的伤,还挺痴的。
再一转念,若说被那位大夫人知晓侯爷今夜在此,不知会怎样。替身这身份太伤人,反正换了她是受不住的。
那一头的王妍清正急的发疯,到处的派人去寻,却依旧没有夏子卿的下落,桌上菜冷了又热,热了再冷,叫她好不心焦。
这一夜,似比任何一夜都漫长。
夏子卿晕在床榻上,而顾昔娇则是躺在外头的贵妃榻上,她被他勾起了层层回忆,想起苏俊易待自己的好,后又惆怅万分,竟被不相干的人占了便宜。
清晨照旧而来,夏子卿终是醒了酒,眯着眼轻揉额头觉着浑身都痛,往边上打望一眼就觉不对,当即就清醒了大半,暗想这根本就不是王妍清的屋子,再看自己身上衣物完好才长松了一口气,幸而未有怎样。
顾昔娇睡的浅,一点动静就叫她醒了,只见夏子卿正要走出屋子,可他却在门口止步,直往自己这里看过来。
夏子卿记不得昨夜怎样,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心的就往顾昔娇那里打望,却见她竟醒着,正与自己对视,想要开口解释,却还是收住了嘴。
顾昔娇缓缓起身,暗想你怎么不说自己走错了屋子。
夏子卿原是想说的,却觉着还是不说来的体面,思量再三便又回转坐到桌边,清了清嗓子,道:“我醒了。”
醒了怎样?顾昔娇依旧立在原地。
还不过来端水伺候。夏子卿微蹙了蹙眉。
顾昔娇终于明白自己此刻该行妻子所为,便提步开门叫人进来伺候,却见那四个丫头老早就在院内静听吩咐。
墨茶眉眼弯弯先进了屋子,欠身请安:“侯爷,夫人早。”
彩君瞧见顾昔娇那双布满血丝的明眸就有些不安,却先不言语,只将湿过水拧干的棉帕递到她手上,再由她端到夏子卿的面前,说:“侯爷擦脸。”
夏子卿接过后随意擦了下,又将棉帕扔进水盆里,溅的红玉衣衫上沾了些水珠,又漱了口接过尔香递上来的茶一口饮尽,而后起身大步走出屋子,却在院里遇上了王妍清。
院内风光极好,却阴寒的很,带着些怨气,摧残的那些牡丹都心惊。
王妍清未料到一夜不归的夏子卿竟真在顾昔娇房里,顿时双眸起了雾,拈着帕子咳嗽起来,只得叫身边巧倚出言:“昨夜侯爷不来,书房又没个人,夫人急的一夜未睡,还染了风寒,却原来侯爷在此。”
这能怪我?顾昔娇侧脸瞧见王妍清怒视自己的眼神就觉着好无辜。
不怪你还能怪谁,王妍清不曾想她有手段到如此,这么快就诱骗夏子卿到她房里过夜。
顾昔娇无奈,明明是夏子卿自己跑进来的,她才是被占便宜那个。
王妍清拼命咳嗽,却也咳不出什么来,倒是成功惹的夏子卿心有不安,过去扶住她的腰际,柔声柔气,问:“吃过早膳未有,先回屋里加件衣裳,外头吹风更是好不了了。”
王妍清委委屈屈的出言:“侯爷无碍就好,不必管我,再说风寒亦不是什么大病。”
“怎能说这样的话。”夏子卿蹙眉。
巧倚见王妍清身子软软不肯走的样子,也知她想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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