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怕有她一日,便难了。”红玉也跟着无奈。
顾昔娇不以为然,边吃边自夸道:“手艺当真越发不错,我亦能去酒楼烧菜了。”
“小姐能不能稍稍伤心一些啊。”墨茶蹙眉,似是对她眼下姿态甚是不满。
“我为何要伤心?”顾昔娇佯装出一副不懂的形容,又道,“伤心亦是无用,看开些吧。”
“不用换衣裳么?”尔香没头脑来了这样一句。
顾昔娇一愣,而后放下筷子,说:“还是换一件吧。”
彩君与墨茶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偷偷暗笑,想着她终究还是在乎的,而后便到里屋去取衣服,却见有个小丫头急急跑进来,道:“二夫人,满堂叫我过来传句话,说是有要紧事请二夫人过去。”
“可知是为何事?”红玉诧异。
“不知,只是叫我这样说。”那丫头一脸诚恳相,又说,“说是有千万要紧之事,非去不可,半点不能耽误。”
顾昔娇闻言便顾不得换衣裳,亦未有吃饭,跟着那丫头便往后院一个偏门出去,却见外头有一辆马车在静等。
夏子卿撩开纱帘,朝她笑,说:“上车。”
顾昔娇虽有疑惑却未多想,由满堂扶着上了马车,还未坐稳便问:“侯爷不是在大夫人那里用膳么?”
“临时有要事,故要外出。”夏子卿答的理所当然,且他还当真是用这个理由离了王妍清的屋子,他如何不知这几日顾昔娇日日都亲自下厨等他用膳,只是那一头又无错,且纠缠的紧,叫他也无奈。
“有要事?”但顾昔娇却不明白其中道理。
“今日我们出去吃,这就是要事。”夏子卿浅笑,这一言才叫顾昔娇回过神来,暗想原来他是要与自己偷着私会。
夏子卿吩咐车夫赶路,而即未有多想便牵起顾昔娇的手,摊开她的掌心细瞧,问:“可有按时涂药。”
“都无大碍了。”顾昔娇似有羞涩之意,夏子卿手指的温度让她莫名有些紧张,便抽回了自己的手,且叫面前的人儿也觉着有点难为情。
一阵缄默后,又听夏子卿道:“手未好就不该做膳,且府上有下人,何须自己操心。”
顾昔娇也知夏子卿是关心自己,便点了点头,瞬而又抬眸问他:“我们去哪里?”
“京城有间酒楼的菜式很新鲜,我们往那里去。”夏子卿言毕又催促外头车夫快些驾马。
虽说这酒楼日日高朋满座,门庭若市。但若是夏子卿想要一席位却是不难的,且还是第三层靠窗的雅坐,早就叫人预备下了好酒好菜。
今儿的月色美极,一直在窗口左顾右盼。
顾昔娇替夏子卿斟酒,说:“我不太会喝酒,侯爷只能独饮了。”
“今日虽说在外头却有我在身边,稍许喝一些不妨事。”夏子卿边言边替顾昔娇也斟了一浅杯,而后提盏与她轻碰一饮而尽。
顾昔娇不好拂他意思,便小酌一口,提声唤下人过来却被夏子卿拦住,问:“怎么,还有什么是不周全的?”
“我叫他们拿双干净的筷子来,好替侯爷夹菜。”顾昔娇记得那日王妍清所言便不想讨人嫌。
“不必了,你那不就有一双筷么。”夏子卿可不嫌弃顾昔娇,边言边夹起一道菜放进她碗里,说,“这是招牌菜,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顾昔娇夹起尝一口便点头称赞这酒楼果然名副其实,难怪谁都要往这里吃酒歇脚,确实与别家不同,心下便好好盘算起自己那座酒楼该如何经营。
二人边吃边笑谈甚是欢愉,窗外月色越发动人,顾昔娇膳毕后便往窗口走去,盯着天上明月道:“好一轮圆月,若是能再靠近些便好了。”
夏子卿浅笑,往顾昔娇身边去,一言不发将她打横抱起,惊的她不知所措,不自禁问:“侯爷......”而后就发现自己已被放在窗台之外,只因外有屋檐故不必担心会掉落下去。
“这样可有近一些?”夏子卿轻声相问,磁性的声音里带有温柔及一□□惑,让顾昔娇心肝乱颤,却又欣慰,头一次觉着寂寞二字离她已是太遥远,且也不愿再记起。
月色清亮,楼底下街上的行人悠哉,阁楼上二人更是情趣十足,盯着夜空已然许久。
夏子卿一手背后一手扶着窗柩,侧脸低眸打望顾昔娇,只见她的五官被月色染的越发精致,眉眼如画,红唇如樱,再想起她往日种种便越发让他心动几分。
顾昔娇似也发觉身边之人紧盯着自己,难免有些紧张,侧脸抬颌想问及一言却触碰到一方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带着冰凉的柔软让她不敢在动作,且夏子卿亦是一怔,顺势微微往前靠近让彼此的双唇越发贴近却又不在动作。
心跳声都似乎在相互配合,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已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作为,顾昔娇是有心与他相好,便壮着胆子也往前微靠,算是给些暗示,但见对方未有更进一步便要撤离之时却又被夏子卿一手托住后脑勺深刻纠缠起来,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激烈,而即又似柳打湖面般的温柔,叫人沉溺其中不愿清醒。
天外月色忽明忽暗,时而躲在薄云背后,时而又探其身以视究竟。
突而顾昔娇手中的团扇滑落到屋檐之下,惊的她不自禁唤:“侯爷......”
且楼下已有人带着怒意高唤:“到底是谁拿的扇子砸我,给本大爷站出来!”
夏子卿连忙抱起顾昔娇从窗口上下来,小心翼翼将其放在地上,二人相视一笑都略有羞涩,耳边依旧有楼下之人的叫骂声:“给本大爷出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