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道完,报复的快意并没有几分,花千骨心里万分清楚。只要每每想到,他当年削骨断情,心中的恨就会无限攀升,那一直都是她心中的刺。
白子画惊了片刻,旋即回神,双目依旧勾勾的看着花千骨,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以为是紫薰?”
花千骨昧心点点头。
若是往日,白子画定能听出花千骨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恨意。可今日此时,他已没那个心。他一直以为,她是知道的,所以他努力的将心掩藏好。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原来一直都是他自以为是。
从何时起,他俩的位置已经交换,变成他固执的不愿放手,而她却能洒脱放弃。
心中一片悲凉酸苦,以前,他求她不要发现,让自己将卑微又龌龊的念头长瞒心底。可现今,他只求她能再看他一眼,不要将他推走。
他一直以为他们会有这份默契不揭不问,在荒蛮生活,没想到还是被打破了。
花千骨弹了弹衣服打算起身去收睚眦,危机尚未解决。她的身后不只有荒蛮之人,还有不久就会现身的摩严,此次,摩严不会再对自己手下留情。
白子画如玉的面容荡漾着两片哀凄,自嘲的扯扯嘴角。“连宋言,我的一生如嚼蜡般枯燥无味,他并未说错,的确如此亦是精辟良言。幸福是什么,我已遗忘,但你在身边的数年我却过得很开心。”
花千骨欲提起的左脚一顿,他是何意?难道,连宋一句话真将他重新锻造。
心中的疑问,并没时间去思考,野兽的嘶吼声打破微妙的气氛。
哼唧从地上弹起,弓起雄伟的身躯,打算随时迎战。
白子画执着横霜强从地上站起,是睚眦闻风而来。虽不明,小骨为何要找睚眦,但自己不能让她孤身犯险。
花千骨却反手抽出横霜,眼神示意哼唧它看好头昏目眩的白子画。哼唧粗哼一声,觑一眼身体虚弱的白子画,觉得他此刻没什么威胁。
在睚眦来袭之前,哼唧强行带走白子画。
花千骨纵身一跃,逃过睚眦的血盆大口。她知道该对付睚眦,只要对它的眼戳一刀。可事与愿违,睚眦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反倒变得更加凶残暴躁起来。仰头惨烈一吼,就朝花千骨攻去,后背一疼浑身碎骨。哼唧卯足力气,在万兽之王口下夺回花千骨。
白子画抱着甚至不清的花千骨一路飞驰,哼唧找准时机给睚眦受伤的眼再添了一爪子,然后趁它疼痛之际赶去追两人。驮起两人一跃而上,又循着回来的路往密林飞去。
托着花千骨的两手是浸满鲜血,白子画的恐慌一次甚过一次。不久前,他曾梦到连宋严肃的告诉他,花千骨必死无疑,彼时,他以为是梦不甚在意,因为有他在,她不会有任何事。
遂,当时他也是这么自信回答连宋的。
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是他太自负,短短时间内誓言就被打破。
抖着手解开花千骨的衣服,可解到一半两手就顿住了。他为何觉得自己不能像上次一次,将剥竹笋一样利落的剥开。
绝情水的伤疤又开始疼起来,隐约记得是师兄拿绝情水来试探自己,当时是没事,可这块地方以前就很疼。
再次回神,却是因被哼唧推了一把。它眨着闪闪的眸子,化作小猪模样在身侧直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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