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染每走一步,容貌就变化一分,当他走到花千骨面前时,已是一副惊天的绝世眉眼。
难以想象的真相如浪头打在众人身上,谁都没想到密谋夺取妖神之力的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摩严扶着额头险显晕厥,再睁眼时正对上竹染褪去白子画的样貌,静静对他笑。“摩严,你真当那是梦?”
在狐青丘的搀扶下,摩严痛苦的闭上双目,回忆夜夜奇怪梦境,艰难的承认不敢相信的事实。“原来都是真的。”
意外接踵而来,众仙六神无主。
白子画是伸出两手想搀起花千骨,她却不依,像耍赖皮的孩子坐在地上,哭闹道。“把妖神之力给我······”
白子画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汹涌的情绪,平静道。“小骨,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骗我,全都是是骗我的。你明明早就想起来了,却不告诉,看我一个人演独角戏,看我的笑话······”她声声控诉如刀插·进白子画的喉口,太多的话要出口,但又不知该如何言明。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别离的悲伤,心疼的凝视着几近崩溃的花千骨,淡淡的叮嘱。“以后,你大师兄竹染会照顾你,有他在为师很放心。”
一直在云雾里绕圈的幽若眼见生离死别的一面,总算灵光闪烁如梦大醒,震惊的跳跃起来,指着白子画就道。“尊上,你故意吸收妖神之力,是想以自己的身体为容器封印它。”幽若越说越抖,最后只能揪着笙箫默的衣服勉强站立,撑大眼眶继续揭露花千骨失败的计划。“师父,你也这么想的对不对?”
众人恍然大悟,望向白子画的双目又变回无限崇拜和敬仰。
得到答案证实的笙箫默,纨绔的笑容烟消云散,只有悲伤和凝重覆盖他整张脸。“二师兄,许还有其他法子法子。你······”停顿在喉口话盘旋许久,最终还是合着苦水咽回肚里,嘴角只溢出细微的长叹。
白子画不顾投来各色视线,一如当年瑶池仙境将她拥进怀中,一言不语似要相依到天荒地老。
蜷缩在白子画怀里的花千骨,璀璨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纤细的玉手慢慢的攀上白子画,朝他的后心移动。
浸染在花千骨深情里,无人知道他白子画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慌乱得不知所措,犹似在渴求温暖的人在烈火中挣扎求生。恍惚中,左背一片酥麻,神智也迅速归于混沌。“小骨,不要······”
把她的眼眉口鼻细细牢记印入脑海,白子画痛苦的呻·吟,瞌起不受控制的眼皮。
“我师父在做什么?”幽若一声惊呼,彷徨的看着白子画晕倒在花千骨的怀里,无数紫光争先恐后的溜进她的身体。
笙箫默一步拦住幽若,硬是拖着蛮横挣扎的幽若连退数米。“危险。”
即使有灵敏的笙箫默开口提醒,多数人还是被不幸波及。被一股强大的狂风蛮力刮出去老远,更有甚者,撞上树干倒地不起。
笙箫默从袖角窥看在花千骨和白子画中间卷起的狂风,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数丈。
肆虐的狂风中,隐约有一不高的身影,他从容不迫的负手矗立,银色的发丝折射出绚丽的光彩。惨叫声从天际从传来,幽若搭着小凉棚眸光转动,疑惑的望着摔在笙箫默脚步的粉色活物。“什么东西?胖成这副德行?”
笙箫默用脚碰了碰,顿时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连连。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在风中耀武扬威的某人,又扬起大大的笑脸讨好正对自己呲牙咧嘴的某物。“小哼唧?”
看着圆成一团的哼唧,幽若险显晕倒,惊呼道。“感情你不是胖了,是被揍的肿了。”
哼唧像是被腌的咸菜,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抽泣哀嚎,嘴里含着从笙箫默那抢来的袍子。
看着即将被兽入腹的袍子,笙箫默脸色大变,忙道。“我给你治,我给你治就是了。”
哼唧一听,四平八稳的趴在地上,大爷模样摆得十足。
笙箫默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抱怨道。“师兄的品味真真独特得紧。”
白滚滚破开狂风,扛着苍何剑挡白子画的身前,看着双目空洞的花千骨,气愤中又带着无奈。“阿姐,随我回去!”
花千骨黯淡的双眸光彩闪烁,又迅速变回死寂,两道血色泪痕悄无声息的冲出眼眶。“你比我想像得要聪慧,即使被身困哼唧体内,还能利用竹染毁了我的计划。可惜,你晚出生数十万年,若你生在上古,大可与咱们父君一较高下。”
白滚滚皱眉看着绝望到极致的花千骨,硬忍下想去搀扶她的恻隐之心,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花千骨凝视着侧躺的白子画,追忆起过往美好,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人有多大的能力,便要负起多大的责任。大洪荒时代的远古神祇,之所以强大,是因为肩头承担着更重更危险的责任。而我的责任便是守护扼制恐怖的洪荒之力,两次变为妖神,并非命运的偶然,是与生俱来的使命。”
白滚滚斜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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