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心惊胆颤道。“师父,十七······她,师父,徒儿们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小十七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计较,咱们一起想法子追拿渺落。”
我垂着眼角将十六人一瞪,得知渺落逃脱后,他们是担心了一阵。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哪个不是眉开眼笑,因墨渊逃过一劫喜极而泣。墨渊脾性好,当能为白浅受下三道天雷,后能又为两徒弟与鬼族开战,小小渺落断然不会挑起他的怒火。
我暗想,他埋葬在心底长明灯还有谁能燃起。
墨渊脸上看不出怒喜,脸上不带笑时,像冰封千年那般清冷。“小十七呢?”
我顺着夜华含情脉脉的视线望去,在棵桃花树下瞄到一缕青丝。
大师兄又道,“小十七不是怕您罚她,她是觉得无颜面对您,愧对师父。”
“司音。”墨渊跟着夜华的视线一转,淡淡喊道。
那棵桃树一震,落了一地桃绯。未有几时,白浅摸打滚爬慢慢悠悠,又愁肠百结的挪到墨渊脚边,抽了一口气,狠狠的憋住泪,硬气的问。“师父,您看,您是要剥我狐狸皮,还是拔我狐狸皮毛,还是给个天雷什么。反正,您莫要委屈自己,难受自己的,苛责自己。反正,您怎么舒畅,怎么把我怎样就行!”
看着已经十几万年不曾窝囊白浅,墨渊没忍住笑,眼角一弯,示意夜华父子将她扶起,道。“你的确放走了渺落,但也多亏你,为师才能多活段日子,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想想其他法子,兴许能找到更好的。”
白浅垂头敛眉,无精打采立在跟前听训。“师父,您老宽慰人的法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窝心。”
汤圆突然歪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墨渊,好奇相问。“父君,若有一日我闯下大祸,你会如何罚我?”
墨渊颦眉想想,弯腰将汤圆一把抱起,边走边问。“那你先来说说,你能闯下什么祸?”
汤圆一想,还真恬不知耻的爆出一大串。“比如,我将天君骂了,又比如我哪天将他揍了,又比如我······”
墨渊答,“你运气比较好,比较会挑父母。你闯的祸,与我而言不是什么麻烦,我都能解决。但······”他忽而严肃的看着汤圆,托着她后脑袋问。“你不觉得,与其找我善后。自己威风凛凛的把祸给止住,你这天帝天君的位置才更牢靠,更令人信服。”
墨渊的教导看起来十分不靠谱,完全是在教坏小孩。可在我听来,他里面蕴含许多深刻的道理,例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能闯多大的祸,还要担多大的责任······而一切的最根本在于,本身实力的强大。
汤圆就格外吃这一套,既没拘住她顽劣的性子,又让她非常端正的长下去,为日后成为一尊强大的神打好基础。
我一路跟在墨渊身后,看着汤圆噘着嘴沉思,就在推门踏入那寝殿时,紫色脑袋晃了两下,突然就睡过去了。我知是墨渊对她施了术法,更知他接下来要找白子画这个同病相怜的叙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