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君一生漫漫数不清的岁月,理应没哪个有本事牵着他鼻子走。
活着活着,莫名其妙的过到这般田地。
我父君拄着脑门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吐着闷气,愁苦的念叨。“三个女人戏一台。”
我抬眼将他一瞧,心生恻隐,然而一想到他对我的惩罚——练厚脸皮,我又变回铁石心肠。
我父君口中的三女人,特指他妻我娘白凤九,孙女汤圆,还有一娘炮死对头——墨渊。
小燕子惨遭大难,意志消沉,不哭不闹不报仇,在几次自杀未果后,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我娘凤九日日夜夜的守护在他左右,既怕他不珍惜自个生命,更是担忧我父君再次残忍的伤害他。九九硬逼我父将小燕变回来,如此便是强我父君所难。
一直以来,我小心眼的父君视小燕为第三者,俗称小三。谁家女儿没个闺中密友,想当年他不也独属少绾。一轮上自家娘子,醋劲大的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娘不可能舍了闺蜜,我父只能借机将小燕子变成女子,既能成全他们的深厚友情,又能让父君不那么挖心难受。
在小燕子这件事上,我是绝对鄙视我父君的。自古以来便有断袖子,他怎能忽略里面的可能。
我父君已在长留待了三天两夜,最重要的缘由就是因为汤圆。墨渊那句为了汤圆,把他坚硬的心敲开一条裂缝。善闹腾的汤圆,使他迫不得己只能使缓兵之策。
我父君将墨渊归为女子,只因墨渊是能糟他心的第一人,顶梁柱。还有在他们年少时期,墨渊也遭过少绾的道,被迫变成了女娇娥。
我父君掀眼扫过我桌上纸筏上的一行苍劲有力的字,问。“白子画呢?”
闻言,我眉心一跳,又开始自我纠结难受了。
自他降临,长留八千弟子各挨一拳。摩严被气的旧疾复发,伤病在床。而绝情殿也被他侵占,白子画背井离乡,迫于我父君的淫威,与汤圆母子远远隔离。
想我父君给他的打击,还远远不止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肯定要夹着尾巴做儿子的念头,乖巧答。“白子画随墨渊去寻荒蛮寻连宋。”
我心里暗叹,白子画也真是劳碌命,前天才去搜寻完渺落,又马不停蹄的赶去找失联的连宋。
说实话,撇去私人感情,我并不讨厌,相反,我有些小同情他。
我父君半瞌着眼,道了一句。“荒蛮只进不出。”
我惊的一哆嗦,差点跌地。
他明知荒蛮凶险,还故意要连宋去,这用意······
我将视线投到他脸上,心中揣测,我父君胸中焰火何时能消。
我父君将头一侧,把我定定望住,喜怒难辨问我。“滚滚,你也觉得我过火了。”
我心下不明,他这一问何意,难道是在自我反思,又是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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