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脚下一顿,又像是被口香糖黏住了脚似的挪不动脚步,愣怔的看着那辆让人捉摸不透的银灰色柯尼塞格从身边驶过,他始终没有刹车的意思,带着狂风一扫而过;她也始终没有回头的意思,被风扫过仍停留在原地。
又是银灰色……
薛凌彻当然也看到了她,可能是心里有气吧,气她那天跟关熠走了。那得是有多讨厌自己才做得到如此,明知道自己喜欢她,心意也表达的够清楚,但她还是那么伤他。搁谁谁不有气,更何况是家大业大尊严大的清禾城老大薛凌彻。
切!拽什么拽,老娘还不乐意搭理你呢!谭辛蔚委屈腹诽。离开曳澜庭之后,没回家直接奔了荆颜那里,那母女俩也是要参加雅瑄的婚礼的,去瞅瞅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翌日
“大哥,已经有眉目了,二十七年前易景山有个情人怀了易家的骨肉,那女人为了躲避正室妻子陈舒云的摧残,携带了巨款打算逃亡国外,半路上被劫持。后来陈舒云买通了各路关系将那女人通过法律手段判了死刑,做的不动声色。”宫樾在香港的那段时间一直没有松懈对易家的调查,果然有重大收获,这些争宠的豪门戏码本就不新鲜,被这么一调查,果真有料。
“死刑?那孩子呢?”薛凌彻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
“那女人本没什么错,孩子已经即将临盆,当时的局长便作主推迟一个月执行死刑,并将孩子托付给了一直看管那女人的狱警。”
薛凌彻蹙眉。狱警?
“事情败露之后,陈舒云被迫与易景山离婚。而易景山一直以为那孩子已经离开人世,本是情人所生也不光彩,便不再找寻。因此易家到了易景山这一带并没有子嗣,独剩那个只有半条命的易森主持大局。”
薛凌彻深思。子嗣?
“易家虽然当年惨败清禾城,但家业也是无比庞大的。易森时日已经不多,连海集团并没有任何继承人,因此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易景山的私生子,而潘恩佑给出的条件就是那个私生子。”
如此一来就说通了,易家败了,近几年也是名声平平退出了斗争,但根基还在,家产富可敌国,黑道势力也不容小觑。潘恩佑能以私生子作为交换条件,从而能获得了易家的扶持与清禾成为敌,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既然他潘恩佑能知道,他薛凌彻又怎会不能知道…
易森果然是老年痴呆,与清禾成交好难道还不能尽快得知那私生子的下落?蠢到与潘家合作,真是不想说什么了。即便那私生子在潘恩佑手里,只要易家开口,清禾城定当全力协助。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搞得这么复杂。
“查那个女人和孩子,还有当年的局长和狱警。”薛凌彻发话:“特别注意那孩子的下落,一有机会,立即出手!”这是要抢人呐。
“是!”宫樾应下。
说完之后,宫樾明显感觉气氛不对,他家大哥的心思貌似不是很集中,有点心不在焉的烦闷。
离开会议室之后,走廊上的除了回荡着二人的脚步声意外真是憋死人的安静,宫樾最受不了的就是气氛压抑,他脾气急躁,有什么说什么。
“大哥,您要是真喜欢谭辛蔚,我不会说什么的!”有些打趣的语气成功的撬开了话题。
薛凌彻扯出一抹浅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想笑笑,偏头看着宫樾:“你能说什么?”
“就冲她那脾气,您觉得我喜欢的起来吗,又是个搓衣板身材”一脸嫌弃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薛凌彻的刀眼瞪了回去。
“别以为你背后干了些什么勾当我不清楚!”薛凌彻一副无奈又嘲讽的样子:“整整大了七岁!”
虽然在他们当中宫樾年龄最小,可在别人那里连大叔都称得上了,比如某些女孩。
“在香港呆了四天,给我报备的是五天!”薛凌彻故作严肃。
宫樾一看就知道大哥什么都知道了,他本来也没打算瞒,谈恋爱怎么了。
嘿嘿一笑,有点讨好的意味:“那我也没耽误正经事是不大哥?”
“那样最好!”
顿了一会又说道:“今天晚上和关熠约了九宫,你替我去一趟吧。”
闻言,宫樾脸色大变:“这个节骨眼上见面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不会。”薛凌彻拍拍他的肩,很肯定。
因为他也知道,这个时期关熠不可能有公事跟他谈,那小子又不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肯定和谭辛蔚有关。可现在,他并不想见谭辛蔚,不是逃避,不是不敢面对,就是单纯的不想见。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吧,明显发现两个人之间变质变得脱了轨,以前明明挺好的,怎么就给整成这样了呢。
——
九宫
六楼的包厢安静极了,赵子尧心情很复杂。自从蒋滢滢出事,他就再也没见过她,那是他的女朋友,能不着急担心吗,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只是想见一面而已,在薛凌彻眼里压根就不是个事,却还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求关熠,真不知道这里头的利益关系到底在哪里。
他是最早到的,五分钟之后关熠也如约而至。
“臭小子,你到底什么事非要见那个魔头?”进门,关熠问。他可是百忙之中抽空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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