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
“好像是欢欢的奶奶!”
“欢欢是谁?没听你提起过。”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闲来无事看她做饭和她聊天。
“就是上次堵我家锁眼那小子,皮的很,我恨不得见一次抽一次!”面部表情变得有些故意的阴狠扭曲,以表示对那孩子的愤怒:“个毛孩子,老惹我生气!”
薛凌彻笑得开心极了:“脾气火爆的女人!”不过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个孩子,到他腿那么高,那次要不是他拦着,小孩早就难逃蔚蔚的魔掌了:“他为什么老和你过不去?”故意加重了‘你’的字音。
“反正自我搬到这里来就和欢欢结了仇,全楼上下关系都不错,就那么个孩子我拿不下!”
“哈哈哈…是不是人家叫你阿姨你不乐意来着?”
“哎?你记得?”
“嗯。”
然后就只听薛凌彻笑了,印象里他没有笑得这么没心没肺过。
以前他嘲笑她的话一定会被修理,但是诡异的今天,她异常温柔不去计较,美好的东西何必去打破,这也是在为以后的记忆做累计,想着他俩也会有如此和平不吵不闹的时候。
‘嗡嗡嗡…’
感觉到手机在震,走去餐桌一看,是他的一条短信。
‘蒋瑜死了。’
当这四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薛凌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暗沉,脸色非常不好,不声不响走去阳台打电话。
谭辛蔚看了他一眼没多做理会,知道他有事瞒着,不说就算了,一个人忙活着。
阳台
‘大哥,血管爆裂。’
薛凌彻做了个深呼吸,他承认蒋瑜是被他玩死的,把她对赵子尧做过的事找了几个男人全都还给了她,不仅如此,那催情药和她常用的海洛因起反应,引起身体的极度不适,比赵子尧那时候承受的痛苦至少增强了十倍。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自己也是阴晴不定的,每到不爽的时候就会去“观战”,眼睁睁看着蒋瑜被糟蹋,他无动于衷。人前,他并无不适,人后,他如同原始的猛兽,暴戾因子骤升,这其中的消极情绪一部分是因为和谭辛蔚分手造成的,另外一部分,当然也绝大部分是因为他的父亲。那个秘密,不是惊人而是惊悚,他竟也有无以承受的痛苦与挣扎,觉得自己三十年来深陷进巨大的骗局当中而不自知简直是挖他的心脏,令人窒息的疼。他的父母,也不过如此。
‘大哥?’那边的烈遥久未听到回复。
“好,我知道了。”
‘墓地的事情…’
“你亲自走一趟吧。”
‘是。’
薛凌彻揉揉眉心,觉得自己很可笑。将聚集于心的滔天怒火全然发泄到一个做了错事的女人身上,到头来又想着厚葬人家。曾几何时,他还是谭辛蔚眼中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道魔王,这次竟也起了恻隐之心。蒋瑜,这个特别的女人除了无怨无悔跟在他身后八年之外,在生前还变相与他一同承受了他这一生算是无以复加的伤痛。他这个连蔚蔚都没有勇气讲出的秘密全被蒋瑜偷了去,也算是她的荣幸吧。死了倒也解脱了。
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一个月做了什么,在黑夜里又是怎样寂寞挨到天明,残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连他都不认识自己。
“你怎么了?”
蔚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不觉已经站了这么久,从悲痛之中回神之后换上之前的欢愉,眸子里满是释然,转过身举了举手中的手机道:“接了个电话。”
她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两步走过去,犹豫了很久,还是避开他的伤口环住了他的腰。
这么乖顺?薛凌彻眉眼一跳,表示很受用,顺了顺她的背:“不开心吗?”
“嗯。”她乖巧的点头,脸贴在他炙热的胸口。
“为什么?”吻吻她的发顶轻轻问。
“因为我觉得你有了别的女人。”她闷声。
他叹口气,知道她其实并不是想说这句话,只是借来表达心中的不快而已,也有可能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问出他对她的隐瞒,所以选择影射。既然这样,那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吧,因为那些事他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别傻了,怎么可能?”
“没有就没有吧,吃饭了!”她一下又活泼起来,拉起他的大手走向屋内。
“好。”
这样挺好,她不逼问,选择视而不见,大家都轻松。今天他爸爸的出现也正巧打断了他原本打算告诉谭辛蔚实情的计划,这样正好。
——
三点钟的时候,潘恩絮转醒,薛凌彻接到乔伊涟的电话时,谭辛蔚还在和池子里的锅碗瓢盆大作战。那姑娘睁开双眼就想见薛凌彻,一个劲的哭,乔伊涟也是无奈,知道儿子和蔚蔚在一起真心不想打扰。
“要不我回去吧,晚上再来看你。”薛凌彻询问谭辛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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