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关家迟早是要知道的。”晚饭后,在湖边散步的薛戎洛思来想去终是放不下女儿的事。
“原以为关熠无意,凯拉便不会再纠缠。”乔伊涟叹息:“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孩子也是被我惯坏了。给予彻的慈爱太少,他从小历练到大,我看着他一天天变得比我更强,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可终是过不了心里欠他的那道坎…我疼他的方式极端了……”薛戎洛突然感慨起来:“以为两个孩子总该要分开教育,给了凯拉的他都没有。”
其实乔伊涟明白薛戎洛想要表达什么,他喜欢女儿,很喜欢,他们曾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个小公主,她却亲手害死了这个未出世的宝宝。因为害怕…就此以后他不会再疼她的儿子彻:“你还在怪我?”也是因此,他们才收养了凯拉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永远不用担心她会分走彻的所有。
“不怪了,也从来没怪过。”他望向湖的那一边:“你能为彻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彻已经融入我的骨血。”
“这都二十多年了,我明白你对彻的心意,所以该放下的我从来不去记恨,也希望彻能一生健康平安幸福,我希望…你不要总是为难蔚蔚这孩子。”
“我几时为难过她?”
“那麻烦你下次见了她能笑一下。”乔伊涟有点埋怨:“易家的事情你就算心里有个疙瘩,但彻都没说什么,你也别太介意。她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无父无母地长大,还摊上这么个事。”
“咱儿子为她受了多大的苦你也是看到的,我还不能心里偷偷有点意见?”
乔伊涟轻笑:“你吃儿媳妇的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过对他彻的态度她很满意。
“……”
往前再走走,竟到了那片她和谭辛蔚还有自己儿子曾经席地而坐的草地,现在已经枯得露出了地皮。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乔伊涟猛地抬头,脸色大变:“潘恩佑呢?”
闻言,薛戎洛也大惊失色,记得当初易森还在世的时候他出面请他将那孩子囚禁在了易家的暗房,才保他一命。至于后来,易家归了清禾城之后整日只顾着担心彻,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那孩子做了任何伤害彻的事,我绝对不放过你。”爱子之心是身为一个母亲最伟大的地方,这是一种本能。
“我还真忘了……”薛戎洛嘀咕出声,额头上已经冒出些许细密的汗珠,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出事了……
乔伊涟注意到了他紧张担忧的神色,也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我告诉你,我可不管潘恩佑身上流的是谁的血,只要我儿子不爽了,让我杀了他我都做得到!”冷哼一声,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薛戎洛只觉心跳加速,看着女人疾走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许他真的忽略了什么。
“伊涟!”
她听到也并没有回头,平复了心情之后,边走边掏出了手机第一时间拨给了儿子。
“彻。”
听着那边急切的呼唤,谭辛蔚拿着薛凌彻手机的手一紧:“是我。”
‘是蔚蔚啊!’乔伊涟立马放松起来,不能让她听出什么:‘彻和你在一起吗?’
“嗯,可是他已经睡着了,很累的样子。”
‘睡了?他的伤怎么样了?’
“嗯,已经处理过了。您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讲吗?”
‘没事,就是问问他怎么样了,你累了也早些睡吧。’
“好。那…再见。”
‘嗯。’
挂了电话之后,谭辛蔚看了一眼手臂搭在额头上睡得不是很安稳的薛凌彻,背上还有伤,竟然就这么躺着睡了,很疼吧。
想着便已经脱了鞋上床想帮他翻个身。哪都不敢碰,就怕弄疼他,搞得根本无从下手。观察了之后只能从侧腰或者屁股下手了,想着便已经伸手过去,开始往自己这个方向扳。
“这么重……”刚想说终于好了的时候却不料被他顺势压在了身下:“哎……”
“你在干嘛?”薛凌彻惺忪着双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被打扰了睡眠很不开心。
“我怕你后背疼。”她废了死劲才把被压的下半身抽出来,爬到他脸前给他重新摆枕头:“睡着不舒服。”
他眨了几下眼,差不多清醒了点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睡着了,好像一辈子没睡过觉似的困,从来没这么迷糊过:“几点了?”
“还不到不到九点。”
“我睡这么早?”
“是啊。”
“我都睡了,你怎么不睡呢?”看了看谭辛蔚身上完整的衣物。
“我不困。”
薛凌彻没说什么,在谭辛蔚的搀扶下坐起身,把身上原本就单薄的睡袍也脱了,只留了内裤在身上:“快过来陪我睡。”
“时间太早,我不困嘛。”
“我不要再说第二遍,吵死了。”他突然绷着脸,很阴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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