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
薛戎洛点点头,不再多问,不管当年的恩怨孩子们知不知道,反正现在也没在一起,不提也罢,日后再说吧。
薛凌冉在身边站了半天,许久没见自己的叔叔,很亲密地交谈着。
潘恩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精神状况不是太好,在轮椅里呆着安静的很,其实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了解。别人说他这颗心有多硬,说他不懂感念,没有感情...但有谁替他想过,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和薛凌彻一样需要父母的爱,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成长环境...他怎么没有爱,他会爱自己的父亲,会爱上自己心仪的女人...今天,他来这里,只是想做个旁观者,去看去听,薛凌彻要做爸爸的喜悦,甚至希望被分享。他的女人可以给他生两个孩子,而他潘恩佑的女人却只能被他弄死,他上辈子欠了薛凌彻的吗?这一生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因为有人生孩子,大家都不再多言,静心等待。
四个小时后
薛凌彻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恐惧过,她剖腹产,他就在一旁看。因为不是全麻,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有触觉,没有痛觉,医生有跟她讲话,薛凌彻在她的身边,这个孩子生的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她惨叫的时候会吓到薛凌彻,没想到就这样半睡半醒着过去了...她心悸,却一直没有什么可怕的疼痛发生,只是心里毛毛的,不太踏实,其他一切都好。
孩子的哭声,她听到了,很开心,却仿佛做梦一样笑得不太真实。
出来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她眼神空洞,不知道脑子里该想些什么,生孩子就这样结束了?蔫蔫的被推去了病房,刚才走廊里的一大群人,除了陪着她的薛凌彻,她谁也看不见。
“蔚蔚...”他轻轻唤她一声,她的眼睛好迷离。
病房向家里一样,里间只有她和薛凌彻两个人,其他人全在外面呢。
“嗯...”她又没睡着,当然能应,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怪怪的,好神奇呀。大了那么久的肚子,就这么,瘪了,所以神思有些游离。
“现在痛吗?”
她翘起嘴角,浅笑摇头。
“你怎么了?这副表情...”
“我把他们生出来了,简直不敢相信。”
在她唇上轻触了下:“嗯,伟大的妈妈。”
“爸爸,你去看他们了?”她说话的声音微小,害怕打破这一时间静谧的美好。
“他们很好啦,我想看看你,真是太勇敢了。”他在一旁看着医生操作,心噗通的跳啊,感觉要窒息了一样。
“我想闭上眼睛睡一下...”说着已经做了。
“好,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他温柔备至,百般呵护,就这么亲昵地看着她的睡颜。
确定她真的睡着后,他立马换上了许久未示人的清冷。脸色有些阴霾,有些影射的残酷,用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去了外间的会客厅。很好,全都在。
“彻...”这个时候,除了乔伊涟,没谁敢直接跑来撞枪口了。
他扶着的母亲的肩旁,眼神温和:“您怎么来之前不说一声的。”这份特有的温和,除了蔚蔚,也就给过乔伊涟。
她没回答,关心着儿媳妇:“蔚蔚怎么样了,妈妈进去看看她。”
“她睡着了,您轻轻的过去。”正好也可以支走她,有些话是要对外人讲的。
严雅瑄看薛凌彻脸色不对,立马对埃琳诺和许华道:“妈,阿姨,咱也去里面吧。”转而问薛凌彻:“我们不出声,可以吗?”
“去吧。
宫樾为避免不必要的争端,直接自作主张推着潘恩佑出去了,看总裁的样子也是不想在这里呆着。
只剩下夏如风,薛凌冉,关熠,维卡还有薛戎洛,薛凌彻落座在沙发上,和薛戎洛面对面。
“你来里贺喜吗?还是觉得我的孩子会叫你爷爷?”他冷冷开口。
“彻,爸爸就是...来看看你,你们都挺好的就行。”他别无所求:“蔚蔚她...”
“让您失望了,很快,就不是您看到的这样了?”他打断。
薛戎洛正纳闷呢,又听见他悠悠开口。
满是不以为意的态度,语气嘲讽:“您亲儿子都来了,我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薛戎洛无言以对。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夏如风把维卡叫了出去,像是要说事。
“你有没有注意潘恩絮的动向?”他问。
“......”维卡没答上来。
他们几个向来默契十足,有些话不用明说,都知道各自该干嘛。
夏如风就奇了怪了,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对不上来的失误:“那你这几个月干嘛去了?”
“我...”
卧槽,维卡竟也会吞吞吐吐了:“有话直说。”
“我去澳洲了。”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去澳洲能干嘛,后来一想,妈呀,不会是...
维卡见他哭笑不得贼兮兮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发怵。
“行,那你忙。”他一副‘我懂’的表情拍拍维卡的肩膀。
“......阿风。”她叹了口气:“希望你...还是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笑得很有深意。
冷面女王维卡,这股子里也是有害羞的成分的。
夏如风没再多说,两个人又进去了。屋里还和出来时一样静。
薛凌冉到底是懂事,忙活着沏完茶,对自己的叔叔笑笑:“叔叔,我爸说让您有空到新加坡去呢,那边事情多,他也忙得很。”
“不了...”
“您看恩佑那孩子也是倔,我跟他说话都不理我呢,恩絮想他的很,也联系不上,您有空跟他说说。”
“孩子们事,我也左右不了。”
“彻现在挺好的,您也不用操心,和婶婶享福就行。他们的事您左右不了那就别管了,我也是闲着,到时候跟您到法国去住一段时间,也照顾您,也照顾恩佑。”
“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操心着自己的婚事吧。彻都两个孩子了......”
他们叔侄俩谈话,薛凌彻一句不想听,怎么都说的好像他跟潘恩佑是自己兄弟似的,薛凌冉也是,对谁都好,没想到潘恩佑在她心里能一视同仁,她家和潘家果真还是亲。
“我不急,反正也没合适的,我一个人过着挺好。”
“那年给凯拉介绍的科林还不错,现在也还单着,你们多接触接触。”
“瞧您说的,凯拉不要的才给我。再说了,那科林是比辛的弟弟,现在也算是恩絮的仇家,我怎么跟人家相处啊...”
“唉...说起凯拉,这孩子......”薛戎洛忧心的很,不由自主得看向一直静坐也不说话的关熠。
同时薛凌彻也看向了他。
关熠突然有些烦闷,心里堵得慌,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就走了。
薛凌彻也烦,这里又是病房,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也跟着出去了。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到下面花园里转转。
“你就不怕她突然醒了?”关熠问。
“她意识清醒着呢,会等我回去再有事。”在别人面前,她一般有事也不说话。
他嗤笑一声:“不秀会死吗?”
“我说了,秀和不秀只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