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还问你这些?”
“可不是嘛?虽说是亲戚,但总打听私生活总归是说不过去的,我搪塞过几次,看她表情不太好,我一个老太婆心里也害怕。毕竟是薛先生家的亲戚,到时候也是站在她的那边,所以我也就不好拒绝。”
“那你都说过什么?”
“问的最多的就是夫人的身体,还有先生和夫人的感情。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听着让人反感。今天才知道,原来也没安什么好心。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先生和夫人呢?”
“…算了。”关熠叹了口气:“别说了。”
“哎,我听你的。关先生是…”听他说‘我们家蔚蔚’,阿姨好奇了。之前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没挑明什么身份。
关熠想了想,淡淡一笑,笑的真诚无杂质:“孩子们叫我舅舅。”
“哦,原来也是夫人娘家的几个兄弟。”阿姨笑得慈祥。
“那个…阿姨,今天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关熠说:“您就当没发生过,安心做事就行。”
“好,我知道了。”阿姨没见过世面,本来只知道薛凌彻是有钱人,但昨天的满月宴一办,来的可都是些不敢正眼瞧的打人物,也能看得出来身份不那么简单,所以不敢多掺和,就答应了下来。
又坐了会,谭辛蔚才下来。关熠满含温柔地盯着她小跑着下楼,起身走过去。
“别那么跑,都当妈了自己还长不大。”
关熠话音刚落,谭辛蔚就一个咯噔没踩稳崴了一下,不过不疼,甩甩脚继续跑了下来:“一步步走,还不得走到明年,走吧。”
“你呀…”原本伸手要去扶她的关熠硬生生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的插进裤兜。
两个人又并并肩走出大厅,谭辛蔚伸手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关熠一边发动引擎。
“还不是那老太太吗?对我挑剔的很,要是被她看见我不管孩子出来了,又要给我减分了。”
关熠笑笑:“好好表现,总有一天能把薛凌彻外婆征服个彻底!”
“说得轻巧。”
“好了,别想这些了,出都出来了,就认真办自己的事,就算再大的风雨也有薛凌彻给你挡呢,怕什么?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知道他在说笑,谭辛蔚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
嘉禾国际一楼前台
“把你们董事长叫下来!”关熠往那一站,直接口出狂言,要多有范就有多有范。
站在他身后的谭辛蔚因为怕人认出来,也不想更多的人认识她,所以带着一顶暖融融的红色帽子,和一个蓝色的哆啦A梦口罩,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再加上身体微胖,裹得厚实,活脱脱的一个乖宝宝形象。看见关熠那“混蛋”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很明显,前台的小姑娘被吓的一愣一愣的,连打电话的手都哆哆嗦嗦拿不稳。
颤颤巍巍说明了一些情况之后,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回答的,就给挂了。
“我们…特助说…说…”
“说!”
“说让你们走。”其实是滚,但这姑娘敢说吗?
关熠正要实行强制手段的时候,谭辛蔚突然来了一口气咽不下去,一把扯掉自己的口罩,越过关熠大步上前,“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柜台上,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谁!”
小姑娘丢了魂似的:“我…我不认识你…”
这时候保安已经要上来制止了,关熠早就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就这些个小虾米,那还不跟玩似的。
“我告诉你,我大名叫谭辛蔚,告诉你们那个特助,董事长不亲自下来,我就把你们这里掀了!”
两个人跟强盗劫匪似的在这闹开了,保安们几次却步不敢上前,光关熠那一张脸就够吓飞一票人了,谭辛蔚把那姑娘吓得眼泪哗哗的掉。
“特助…她她说…她叫谭辛蔚。”再次拿起电话的小姑娘,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听她报完,谭辛蔚嘴唇有些忍不住的抖动着,睫毛颤了几颤,一滴眼泪就滚了出来。
“蔚蔚,你怎么样?”关熠看她情况不太对,赶忙过去扶了一下。
“我没事…”声音渐小,才发现自己也红了眼眶,就这么没出息的哭了。刚才的架势也没有了,心里有点委屈。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伤了心,总之这眼泪太不值钱。
“你这哭给谁看,来给别人下马威,自己先输了…”关熠替她不值,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擦擦眼泪,没说话。
因为两个人是背对着电梯,所以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凌彻已经站在了身后,瞧着他俩有些亲密的样子,一张脸黑了个彻底,心口里堵着一口气。
“让我下来就是看你们俩秀恩爱的。”不阴不阳来这么一句。
着实被吓坏的两个人同时转身,看到的就是一身黑色西装,挺拔傲然的薛凌彻拉着脸站在他们身后,周遭气压骤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退下。
谭辛蔚同样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心虚地睨着他:“怎么,我来这里还不如你的员工方便?”
薛凌彻很不喜欢她傲然一身与他对峙,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走上前拉上她的手,口气清冷,但听得出来有妥协:“怎么会,快跟我上去,下面冷。”
关熠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想碍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谭辛蔚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去了电梯,进去之后转身看着还在原地的薛凌彻,按着开门键等他过来。
薛凌彻环视了下周围少量的员工,眼神和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去了。抬脚走进了电梯,门逐渐关闭,隔离了外界的所有疑惑。只剩下夫妻俩…
谁都不说话,薛凌彻只犹豫了一秒,便决定主动。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际,顺势往怀里一带,面对面紧紧拥着她。
红色的帽子可爱极了,薛凌彻将下巴搁在上面蹭了蹭,才拉离了一点距离,低下头盯着她有哭过痕迹的小脸看了许久,柔声道:“昨天去哪里了,嗯?”
“清园小区。”她也不再那么强硬,乖乖回答。
薛凌彻没说什么,手指摩挲着她冰凉的脸颊,有些心疼,不由自主就用温热的唇瓣吻在上面好一会。
谭辛蔚紧紧抱着他的腰,显得渺小又惹人怜爱,声音轻细:“连潘恩絮都可以随便进来,就我不行。”
“傻蛋。”薛凌彻大手摸了摸她的小红帽:“进这里有什么好的,要进我这里。”
谭辛蔚明显感觉到他把她的头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二人闭口不提,电梯到达顶层,薛凌彻牵她的手像哥哥牵着长不大的妹妹,领她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刚想来一场壁咚狠狠吻她一番,却听见了有违和谐让人不愉快的声音。
“凌彻哥哥,休息室的抱枕已经处理掉了。”潘恩絮一副贤惠的女人样从里间走出来,手上拿的是口中说的一个白色方形抱枕。
薛凌彻和谭辛蔚闻声纷纷偏头向潘恩絮望去,他眉眼间尽显反感与排斥,她除了难以置信的不解之外,剩下的就是愤怒与伤心。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话分分钟能将人送至地狱,浑身上下不再是清冷至极,而是极度的冷酷漠然:“出去。”
“是……特助让我来的。”她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看薛凌彻危险的眸子:“我这就出去,对不起。”
抬脚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在经过谭辛蔚身边的时候被叫住了。
“等等。”她的口气丝毫不输于薛凌彻。见潘恩絮已经停下脚步,正不解的看着自己,谭辛蔚来到她的正前方,当着薛凌彻的面“啪”的一声狠狠甩在了潘恩絮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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