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了一场小雨,稍稍消减了些许的暑意,早上五点不到,丹青阁内几人就先后在此起彼伏的闹钟声里惊醒,开始忙碌了起来。
今天是林知止离开S市的日子,由于火车票买得太晚,较好时段的票基本已经没有了,无奈之下,林知止、安知初和陶敛三人只得乘坐早上六点半发车的一列火车,由殷绛开车送她们去火车站。要带的东西昨晚已经准备好了,几人用了半个多小时收拾好自己并且草草吃了早餐,殷绛率先下楼把车子开出来,随后林知止和陶敛也各自拎上一部分东西下楼了。
因为知道今天要早起,昨夜安知初难得早早躺到了床上,然而你生物钟不是你想调就能调回来的,最后她睡着的时间依旧是平时的睡觉时间。这就导致了今天她没能在五点整的闹钟响起时成功使身体与床板分离,直到五分钟响铃一次的闹铃响起第四次,她才见鬼似的弹起来奔向洗手间,当时另外三只已经快要吃完早餐了。
现在大家都已经在楼下了,安知初手忙脚乱地换衣服穿鞋,然后背上自己的背包,推着大白交给她拿的行李箱,倒腾着小碎步蹭到楼梯口,提上行李箱的把手就要下楼。轻轻拎了一下,箱子居然还在地上一动不动,安知初脚步停下,使劲把箱子往上拎,这才拎了起来。
呵呵,怪不得留给她拎了,除了她安大力大概谁都抬不动这鬼箱子。
她拎着那个巨沉的箱子,小跳了一下调整肩上的旅行包带子,蹭到扶手边上,右手搭上扶手准备下楼。还没等她迈出第一步,左手上的力有了轻微的变化,“咚”的一声,箱子半边落地。安知初歪头一看,箱子的把手断了。
这究竟都装了些啥啊!重得箱子把手都承受不了断掉了!安知初有点傻眼,没把手怎么拿下去?要不就顶头上?去你的顶头上,这么沉脖子断了更严重啊喂。抱着下去?可是抱着就看不见台阶了,没踩稳很容易滚楼梯,想当年她已经栽在这楼梯上不止一次了,楼梯的某几个台阶上也许还残留着她那比花儿还要红的鲜血。
干脆直接把箱子放在台阶上让它自己滚……滑下去?可林知止如果知道她对她的箱子做了什么,一定会杀了她的吧?
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背后忽然有人拍拍她。她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大白吧,完蛋了,自己弄坏了箱子的事情被抓现行了。
不对,大白现在在楼下。所有人都已经下楼了,现在整个丹青阁里除了她没有任何其他人,那么拍她的人是谁?安知初后背一僵。
背后人的气味也不对,有外人进来了!她警觉地一边转身,一边退后几个台阶,看清来人时,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擦,为啥她身后会站着个吉沫啊!不会是因为这几天她总见到吉沫,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出现幻觉了吧?或者其实她还没睡醒,现在是在做梦?不不,梦和现实她还是能分清的,眼前这个是真实的吉沫,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你怎么在这?怎么进来的?”她警惕地盯住她。
吉沫身上的浅色衣裤沾着些灰尘和土,胳膊上似有擦伤痕迹,一张脸孔憔悴苍白,眼下还有浓重的青色,整个人狼狈异常。即使如此狼狈,她的嘴角依旧向上牵了起来,似乎在笑,可除了弧度怪异的嘴部以外,整张脸上却没有一块肌肉是带笑的,“我翻墙进来的,你家楼外连着楼梯的门也没关。幸好赶上了,幸好你还没有走。”
翻墙从外楼梯进来的,就是说她是从后院翻进来的。后院的铁栅栏有两米五,上面爬满金银花藤,高个子的男性独立翻进来都相当有难度,更何况吉沫只是个一米五几的娇弱女生。安知初眼里映着着吉沫似笑非笑的阴森表情,她根本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翻两米五的墙会是什么样子的。从她身上的尘土和那几道擦伤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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