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绛戒备地看着倒在台阶上的吉沫,他能感觉到安知初离他很近,但是他找不到她。正困惑,他接到了一个来自二师父的电话。
接起电话,二师父第一句就问:“看见小翠了没有?”
他“嗯”了一声算作回答,紧接着急切地问道:“小初出了什么事?我找不到她了。”
和语气紧张的殷绛相比,二师父的态度简直悠闲到了一定境界,“她没事儿啊,我不是让小翠告诉你们了吗?”说话间还夹杂着用吸管喝饮料喝到底时的咕噜音,不知道她又在喝什么奇怪的饮料,“就是遇见了一个小麻烦,她自己能解决的。你赶紧送阿止去火车站,万一去晚了错过火车,我还得亲自开车送她去T市。那什么,要是你实在不放心,等我吃完饭的,我吃完早饭过去看看她,不用担心。”
被二师父的气定神闲一搅,殷绛也没有刚上楼的时候那么着急了,但他对二师父的说法还是将信将疑。他迟疑地问:“现在在我眼前,在丹青阁楼梯上,还躺着一个晕倒的人,二师父,你确定这也没关系?”
二师父连倒着的是什么人都不问,就有些不耐烦地说:“人就扔那让她倒着吧,你不用管了,好好把阿止她们送走。快动起来,少年!”
殷绛:“……”
他第无数次怀疑安知初和林知止是怎么在这么个师父的照料下平安活了这么多年的,这不靠谱的坑徒弟专业户。
吐槽归吐槽,他也是和两位师父共同生活过很多年的,虽然一直以来对二师父的行事风格不能认同,但他知道她不会害自己的孩子们。既然二师父的态度这么无所谓,大概是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殷绛无奈地转身离开。
下了几个台阶,他又停下,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吉沫。算了,姑且相信二师父的话吧。
对了,还有阿止的箱子。他又回去拿箱子,箱子提手坏了,他双手抱起箱子试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法把它抬到楼下的,于是把箱子放倒,用力踹了一脚,箱子自己顺着楼梯欢快地滚了下去。
***
“安知初,我才是吉沫,外面那个不是。”
安知初知道自己猜对了——只要这不是幻象的主宰者在耍她。她说外面那个不是真的吉沫,“外面那个”指的是门那边一号杂物间的小吉沫,还是鬼,还是两者都是?
“怎么回事?”安知初问。
然而吉沫只说了那一句话,便又变回了不谙世事的幼童,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她,问:“嗯?什么啊?”
“你刚才说的……”面对一派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安知初想自己应该问不到什么了,低落地摇摇头,“没什么。”
二号小声嘟囔了一句“咦我怎么到这边来了”,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她的墙角坐好。安知初背靠着门框,随手把头发都撩到一侧,静默地审视两个杂物间。如果如她所想,吉沫是为了向她求救才使她来到这个地方,那现在她知道她的目的了,是不是就该放她出去了?不放她出去是因为担心她拒绝给予帮助么?
她走进二号间,蹲在二号吉沫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说:“吉沫,我已经知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了。让我出去,我保证我会尽力帮你。”
二号吉沫小小的嘴巴张开,“啊?姐姐你说你要干啥?”
安知初:“……”
她不禁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怀疑刚才听到的那句“我才是吉沫”会不会也是幻觉。假如吉沫是想要她帮忙,为什么不在她刚进入这个空间时就把目的说出来、讲清来龙去脉,反而要用这样一种隐晦的方式表达。她进来这么久,才得到一句有用的信息,剩下的全都要靠她自己猜测推理,吉沫这么相信她的渣智商么。
又或许是吉沫的能力不够,无法支撑她把话全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甚至她连说一句话都很困难。正因如此,在安知初问她是不是真的吉沫时,她才没能当即回答,直到安知初未得到回应打算离开时才冲破限制给了她一句提示。
话说,吉沫不会有能力把她带进来,却没办法送她出去吧?
吉沫你要坑死我啊!
说不定吉沫还能再给她点什么提示吧,安知初如此绝望地期望着。为了防止错过吉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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