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回府后便梦魇了,我担心你出事就赶来了!”
卫砚之闻言愣了愣,他忽然想起尹芃欢似乎没有穿鞋……
为什么不穿鞋?
因为急着来救他么?
他掐着尹芃欢细嫩脖颈的手忽而就松了松力气。
就是现在!
尹芃欢趁着他松了手劲,立马挣开了他的束缚转身和卫砚之面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卫砚之那只手还悬在半空中没收回来。
尹芃欢垂眸看着他在渗血的小臂惊道:“你流血了!”
卫砚之闻言怔愣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那可真是太好了!
尹芃欢佯装担心地拉着卫砚之的手臂到眼前细看,是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但就血让这么流着也不是办法。
该她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尹芃欢扯着自己最外层的那件白色锦衣,想扯出一长条给卫砚之先把血给止住,她脸都给扯红了,却发现衣服仍然完好无损。
完全不给她面子。
她竟然扯不烂……
卫砚之看着尹芃欢愁眉苦脸地在自己的衣裳上动手动脚,狐疑道:“公主这在做什么?”
近日的华阳公主都奇怪得很……
“我原是想扯下来一块,好替驸马你止血来着,”尹芃欢抬眉看他,双眸真挚,如实说着:“可是……我扯不动……”
卫砚之撞进了那双无辜的眼眸,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柔软了一拍,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有些不习惯。
他微微偏过头去不再看她,低眸自己“撕拉”一声,便轻松扯下了一块自己衣裳上的布条子递到尹芃欢眼前。
尹芃欢:……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怎么从卫砚之的动作里察觉到了一丝宠溺??!
简直吓死人!
【宿主淡定,反派只是在嘲笑你连一块布条子都扯不下来而已,您看不出来反派那不屑的眼神吗?】
也是。
尹芃欢这才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过了卫砚之递过来的布条子,抱着他的手臂利索地给绑上了。
她满意地笑了笑,“好了,驸马你——”
还没等她说完,头顶上方便压下一片灰蒙蒙的牧模糊阴影。
卫砚之有些没站稳,下一刻就往前倾倒,而尹芃欢处在他的正前方,恰好就被迫吃力地接住了他的大部分重量。
方才手撕布条子的劲儿呢?
这就倒了?
也太不靠谱了吧……
“驸马怎么了?方才不是还有劲儿的?”
卫砚之轻嗅着尹芃欢发间的胡枝子花香,察觉到尹芃欢身子的微微僵硬,他似乎又恢复了公主府中那个披着羊皮的温柔善良的驸马模样。
卫砚之强压下疲惫,温声笑着答:“公主难道不知道……臣发热了,方才是因为臣撕的是囚服,囚犯的衣裳自然没有公主的衣裳好的。”
“不信公主可以试试。”
??
尹芃欢双眸疑惑,满是问号。
试试?
试试现在去撕卫砚之的衣裳?
这暴君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尹芃欢这一刻非常想把卫砚之给甩下去。
【宿主,反派可没有宿主想的那个意思。】
“……”
这时她耳边响起了一声轻笑,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
显然,她被挑衅了……
尹芃欢忽而也笑了一下,双手主动揽上卫砚之精瘦的腰背,略带挑逗性地来回抚摸着,嘴里还道:
“我自然是相信驸马的,现在就不用撕了,不过若是驸马喜欢的话,我不介意等回到了公主府,再撕一撕,也不迟,你说对吧,驸马?”
卫砚之:……
【宿主,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