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觉得自己心里很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很难受。
她并不想变成一个恶魔。
她无助地抱住了自己,呈现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因为一条小生命的逝去,而感觉到了自身的寒冷。
不一会儿,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将走神的她唤了回来。
还未抬头,她就看到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双干净的黑色皮鞋。她顺着这双鞋子,慢慢地抬起头,视线从下往上扫去。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视线正紧紧地落在她身上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不一会儿,就变得更酸了。
不自觉地,眼泪就从脸颊上流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哭。
有人进来放她出去,语调也不一样,像是在跟顾以宸解释说:“我们也让她打电话叫人来保释了的,谁知道她不愿意给任何人打电话。”
有女警压着自己对顾以宸的那点春动小心思说:“小姑娘应该是吓坏了,都不知道找谁好了。”
温暖被带到他面前,低着头,就像个在学校里犯了错,等待着家长来接的孩子似的。
顾以宸站在那里,无声地哀叹一下,向她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温暖犹豫了三秒,最终扑入他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脸贴在他心口,脸上隐隐有泪水流下来。
她在小声地哭泣着。
这一刻,她就像孩子,不再是那个坚强无比的精英女战士了。
顾以宸也抱着她,两只手绕过她的身体,贴在她背上,给予她厚厚的安全感。这大概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心理安慰了——一个拥抱。
他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尽管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微微发抖。
被康温两家人围攻,又得知了温宜流产的事,最后还被带到这种地方来,一个人的时候,她一直紧绷着神经吧,现在见到他才放松下来,会发抖是正常的。
“是不是我不自己来,你今天都不会给我打电话?”
温暖不说话。
但答案是“是”。
她想不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就算要打电话她也会打给好好,而不是顾以宸。
温暖想起什么,离开了他的怀抱,拿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鼻音:“对不起顾先生,又让你看到我这么难堪的一面了。”
她知道,她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解释,既然他已经来了这里,就说明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事,习惯了。”这种时候,他还带着点调侃的味道。
温暖想他或许是想让自己放松点。
顾以宸作保,将温暖带出了警局。
屈文见到人出来了,下车把车门打开,等着他们过来。
顾以宸忽然停下脚步,抓过她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一些,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的左脸上:“谁打你了?”
右边不明显,但左脸分明有几个发红的指印。
温暖摇摇头,身心疲惫的样子。
这个时候,谁打了她都不重要了。
她这副样子,顾以宸都看在眼里,他抓过她,指尖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她疼得缩回去,皱着眉头看他,眼里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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