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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咖啡豆多少钱一斤?”
“二十块。”
暗号对上后,里面的人赶紧给他开门,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惊疑不定道:“青允,你这是怎么了?被敌特盯上了?”
陈青允微微颔首:“是啊雷兄,我被敌特盯上了,他们就在酒店外面,现在进了酒店也说不定,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雷兄赶紧问他敌特有多少人,陈青允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坐了一车,最大限度能容下六人。
雷兄苦恼道:“我们本来以为你和你老婆都安全了,因此几乎所有人都撤走了,现在在这个酒店布哨的就只有我们这一房的三个人,真要硬碰硬未必有胜算。”
陈青允问雷兄有没有电台,但雷兄却说电台已经被转移走了,这的电话也通不上军统上海站的驻点,他们都本打算明天一早回去复命。
顿时,陈青允也陷入了极大的苦恼中,他不但自己现在脱不了身,更要紧的是还得抓紧时间回去接柳诗娴。
雷兄眉头紧锁道:“那怎么办?我们这下也没辙了。”
突然,陈青允灵光一现,想到一个鬼点子,他诡笑道:“你们知不知道三徒弟画骆驼的故事?”
雷兄诧异道:“知道,那又如何?”
陈青允道:“这个一会儿再解释,楼下有咱们的车吗?”
雷兄微微颔首,就停在酒店下面,陈青允拍手叫好,他打算利用这个故事的道理,给敌特上一堂妙趣横生的课。
鸟山等人睁大眼睛,监视着酒店出入客人的一举一动,突然,他看到陈青允和另外一个人提着行李下来了,激动地就要下车,但却听见陈青允向里面喊话:“老王啊,你和弟兄们快点的,咱们要连夜赶回去呢。”
这话传入了鸟山的耳朵里,鸟山立刻不敢轻举妄动,看酒店里还会出来多少人。
一会儿,老王提着五个大行李箱出来了,累得气喘吁吁,直骂里面的弟兄真不是人,让他一个人提这么多行李。
陈青允宽慰道:“老王啊,咱们人太多,行李难免有些沉,赶紧放后备箱吧。”说着雷兄打开车的后备箱。
“这帮兔崽子,就知道欺负我,回去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老王一边咒骂,一边和陈青允上车。
一上车,他们便开足马力,从最近的拐角消失了!鸟山顿时发现自己上当了,赶紧下车跑进酒店,寻问前台佐藤的情况。
但前台只说刚才有个男子急匆匆地冲上二楼,说是要找人,因此他也不知道什么佐藤,只是过了一会儿有三个人提着行李下来要退房。
鸟山目瞪口呆道:“三个?那为什么刚才那个客人提着五六个行李箱,还向里面大嚷着?”
前台耸了耸肩,一脸懵逼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也对此很纳闷。他们退房的同时就向我们酒店买了三四个大行李箱。”
鸟山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们的虚张声势之计!
他懊恼地回到车上,同时思如电转地想到佐藤有可能会返回荣园接千秋,于是赶紧让宫本调头,以最大的速度赶往荣园。
开车途中,他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学过的三徒弟画骆驼的故事,那三个徒弟的导师要他们在一张纸上画出最多的骆驼,第一个徒弟把骆驼画得密密麻麻,第二个徒弟画了很多骆驼的头,但导师却说他们都没有画出最多的骆驼。
而第三个徒弟很聪明,他画了一座山峰,却只画了几只骆驼还有一只隐藏在山峰后面,若隐若现的骆驼,这样人们就无法判断出到底还有多少只骆驼没有走出来,自然而然就感觉第三个徒弟画的骆驼才是最多的!
他把这个故事讲给宫本听,宫本感叹道:“中国文化的艺术,真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啊!”
鸟山也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是啊!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队长要我们工作之余潜心读一些中国文化知识,确实有很深的奥妙啊!佐藤就在刚才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呵呵!”
陈青允等人抄近道先回到了荣园,随后陈青允赶紧冲到二楼,柳诗娴已经把行李收拾完毕,给兰玉溪母女留的不辞而别的字条也写好了,陈青允赶紧拉着她的手跑出荣园。
柳诗娴一出门,便见到了老王和雷兄,问道:“青允,他们都是谁啊?”
老王自我介绍道:“我叫王任雨,他叫雷明,我们都是青允的朋友。你就是青允的未婚妻柳诗娴吧?果然比照片中的还要漂亮,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陈青允忙道:“行了老王,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赶快护送我们回南京要紧。”说着四人赶紧上了车,老王开足马力,向南京驶去。
柳诗娴惊魂未定,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陈青允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柳诗娴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是要连夜赶回南京了?”
陈青允微微颔首,柳诗娴却愁眉不展道:“可是日本人现在肯定正在南京城上戒严,我们恐怕出不去啊!”
陈青允让他放心,老王和南京城门守卫的伪军头是老相识,他只要出示了特别通行证,那个伪军头就会给他们放行。
柳诗娴感叹道:“你们身上真是有好多秘密啊!听起来直让人感觉扑朔迷离。”
陈青允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柳诗娴的头,道:“诗娴,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会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躺在我怀里睡觉,等你一觉醒来,我们就身处南京了!”
柳诗娴微微颔首,随即静静地躺在陈青允的怀中,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