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容我讨教一二?”
杜小曼眨了眨眼,觉得这位十七皇子真的越看越可爱,很爽快地道:“当然可以了,你能喜欢,我也很荣幸的说,看哪天有空吧。”
十七皇子露出欣喜表情,杜小曼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李公子你会吹笛子吧,也等哪天有空了,能不能请你吹一曲,就当是我讨的一点点报酬。”
秦羽言的双眼又亮了亮:“杜公子也爱音律?”
杜小曼道:“我……其实我不懂,也不会吹,但是我喜欢听。”其实她是在盘算,能不能从秦羽言身上知道点京城最流行的曲子,做为酒楼的娱乐,找人练习。
秦羽言微微一笑:“杜公子若是想听,此时便可。”从袖中抽出一根晶莹的玉笛,“这一曲,就当是杜公子替我解围的答谢。”
清婉的笛声在风中漾起,杜小曼情不自禁地呆住了,吹笛的少年站在荷花池边,清风吹动水面上荷叶如水波般层层起伏,白荷摇曳,他淡紫的衣袂和漆黑的发在风中微扬,飘飘似从九天云端上落下。
直到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清幽的笛声中:“阿言,四处寻你,你竟在此处。”
一个华服男子从远处大踏步行来,看见杜小曼,微皱了皱眉头。
杜小曼立刻认出了他。
十七皇子的叔叔,裕王秦兰璪殿下,来找侄儿了。
杜小曼很识相地笑眯眯向十七皇子道:“那个……李公子,你看来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耽误了你那么久真不好意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去不二酒楼找我吧。”顺便也对秦兰璪笑了笑,拱拱手。
多个人情好办事,秦兰璪身份不低,态度好点不得罪他总没坏处。
秦羽言温和地笑了笑道:“今日多亏杜公子帮忙,改日再行道谢。”
杜小曼顺顺利利道了别,转身向另一条路走去。
她在庭院里转了几圈,居然遇到了熟人,商会的富商老伯中,竟有不少参加了这个游园会。杜小曼不得不和老伯们客套了几句,老伯们对她初来乍到就能参加这个游园会很惊讶,杭州城最大的绸缎庄老板温员外道:“杜公子年纪又轻,生意手段又高,人脉又广,诚可谓当仁不让的少年才俊。”杜小曼赔笑道:“温员外您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做酒楼生意的,才俊两个字哪里当得起,今天也是被朋友带上,才能见识这个大场面。算是开开眼界啦。”
温员外问:“唔?不知杜公子的朋友是哪位?”
杜小曼回答:“是位江湖上的朋友。”正在说着,身侧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道:“原来你转到此处来了。”
杜小曼惊讶回头,看见谢少主在不远处,哗,一提到他本尊就出现,比召唤兽还迅速。
谢少主客客气气与几位富商老伯打了个招呼,富商老伯们知道了他的身份,态度立刻越发的亲切起来,温员外道:”原来杜公子的朋友就是谢少庄主。”看了看谢况弈,又看了看杜小曼意味深长地一笑。
和老伯们道别后,谢况弈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啊,你竟然也已有了些人脉。”
杜小曼道:“是啊,我还进了西子街商会来着。所以说,我很有做生意的天分。”谢况弈瞧了瞧她,满脸不可置否。
杜小曼走得有点累了,和谢况弈一起在一处石桌边坐下,两分钟不到,立刻有两个仆役端上香茶和茶杯。
杜小曼情不自禁地感叹:“服务态度比我的酒楼都好。”
谢况弈端起茶杯笑道:“敢情你最近做生意做得上了瘾,张口闭口都是酒楼。”
杜小曼理所当然地说:“人要做一行爱一行才是敬业的精神嘛。”
谢况弈的嘴角轻轻撇了撇:“等杜掌柜你的酒楼赚了大钱,再吹点奇怪的牛皮不迟。”
杜小曼的神色僵了僵:“咳咳,谢少主,拜托给留点情面,揭伤疤不要揭的那么彻底嘛。”谢况弈露齿笑了笑。
杜小曼和谢况弈喝茶说笑,无意中看见远处的花丛边有一袭绿裙,是方才纠缠十七皇子未果的少女远远向这里看来。难道她在记恨方才自己出来搅局?
谢况弈饮了口茶水问:“你在看什么?”
杜小曼随口道:“哦,看见那边的一丛花很漂亮。”又随便东拉西扯了几句,那个少女还在向这里看。
少顷,谢况弈又看见了某位故人,不得不前去打个招呼,杜小曼放下茶杯,继续到处溜达,方才的那个绿衣少女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