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现在觉得,自己身上一定存在着一个言情剧恶毒女二号的开关,只要因某些事情被触发,这种阴暗人格就会充分暴露出来,比如说现在,洛雪蝉的话已经碰到了开关。
杜小曼笑了笑,也放低声音道:“你的弈哥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人。另外,和男人说话就叫形容暧昧?那么方才洛姑娘你扯着男人不放又叫什么呢?”
洛雪蝉噎了一噎,杜小曼接着道:“喔,对了,我也不明白,洛姑娘你既有武功,又在自己家的大院里,为什么还会差点掉进池塘里,又恰好被那位李公子救了。啊,真是恰好。”
她断定自己现在的笑容一定很恶毒,洛雪蝉恶狠狠地瞪着她,小脸通红,像要把她的脸用眼神戳成马蜂窝。
杜小曼将折扇在手心敲了敲:“爱美男之心人皆有之,喜欢上什么人有意去接近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拜托洛姑娘你下次对别人说话的时候别那么刻薄了。还有,我和那位李公子只是碰巧认识而已,不会和你抢他的,你放心啦。”
洛雪蝉咬着嘴唇,而后满脸通红浑身战抖地吐出几个字:“你、你、你~~~”扭身飞奔而去,一头撞上和别人打完招呼回来的谢况弈。立刻抓住谢况弈的衣襟,哇的一声哭道:“弈哥哥~~呜呜呜~~她她她~~”
谢况弈迷茫地望向杜小曼,杜小曼满脸无奈。话说,如果刚才洛雪蝉对她说出那些OOXX的话的时候,自己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捂住胸口,后退一步,泪珠盈盈地说:“你、你……”不知道现在会发展成何种场面。
杜小曼叹息了,洛雪蝉你真是运气不顺,碰到了错误的对象啊。
她正在胡思乱想,谢况弈已经到了面前,洛雪蝉站在谢况弈背后,抽抽噎噎地拿着一块手绢擦鼻涕,谢况弈揉着额角,像是有些头大地说:“究竟怎么了?”
洛雪蝉捏着手绢抽噎着瞪起眼睛:“弈哥哥,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她她她~~”
谢况弈道:“啊,我知道了,你方才找杜晓的麻烦了吧。论说你是说不过她的,省省罢。不是和谁吵你都能占到便宜的。”叹了口气对杜小曼道:“雪蝉她就这样,从小就是嘴巴刁,你居然能收拾了她,厉害。”
洛雪蝉气得捏着手绢,手战抖:“弈哥哥从来都只会帮着外人欺负我!”谢况弈满脸理所应当:“因为从来都是你不讲理。”
洛雪蝉跺了跺脚,再次愤愤地飞奔而去。杜小曼忽然有些同情她:“谢况弈,她好歹是个女孩子,你……”
谢况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不知道,她从小被洛伯父和几位洛伯母惯着长大,任性的要命,要多管教管教让她吃点苦头。不过她只是任性罢了。”
中午饭开席时,杜小曼才发现今天来的人真的不少,敞厅中摆了四五桌酒席,杜小曼和谢况弈在其中一桌上坐了,看见宁景徽、秦兰藻和秦羽言三人也走了进来,在临近的一桌落座,宁景徽笑着向杜小曼和谢况弈点了点头,秦羽言也羞涩地笑了笑,坐下后还又向这边看了几眼。
洛庄主也在某桌上就坐,开席时先端起酒杯说了一堆感谢大家来捧场之类的谢辞,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老伯,白面长须。杜小曼他们这一桌上坐的几位都是江湖世家的子弟,与谢况弈很熟络,和杜小曼攀谈了几句,又来敬酒,杜小曼急忙推辞,谢况弈很讲义气地杀出来替她挡了,而后和别人拼酒聊天,眉飞色舞不亦乐乎。
他们讲的大多是江湖轶闻,杜小曼一边埋头吃菜一边竖着八卦的耳朵听,在关键时刻还凑趣笑两声,同桌的江湖少侠们因此也觉得和她很投缘。
这些江湖少侠们都很能喝酒,划拳行令各喝完一圈后,其中的一位少侠庐山剑派的掌门长子何宏书道:“这样喝无趣,不如换个方法,”伸手把桌子正中的几碟菜拿开,将一个酒盅平躺放在桌面上,再架上一根筷子,“筷子尖转到谁,谁便说个笑话或出个谜题,能让大家笑出来或猜不出的便不用喝,否则就罚三杯,怎样?”众少侠们都拍桌赞同。
杜小曼在心中翻白眼,这些江湖少侠真是没创意加无聊。正在一边吃一边腹诽,身边的谢况弈忽然用手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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