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弈带着杜小曼大摇大摆从知府宅邸的后门离开,登上了一辆马车。
果不出杜小曼所料,进入车中之后,谢况弈再度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杜小曼很委屈,这件事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谁会自己找事去做杀人嫌疑犯,还蹲大牢?
谢况弈眉毛拧得像麻花一样:“如今事情越来越复杂,你留在杭州只能越来越危险,这样吧,你回去收拾收拾,趁着牛知府遇刺,今天半夜,我看能不能把你送出杭州。”
杜小曼惊了一下,迟疑说:“有些太快了吧?”对上谢况弈鄙夷的视线,乖乖闭上了嘴。
谢况弈又道:“我一早就反复提醒过你,宁景徽、还有你那个伙计时阑,都不是等闲角色,你偏偏就是和这两个人牵扯不清。”
杜小曼赶紧岔开话题:“谢少主,你今天太冒险了,其实以你高超的武功,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的,把我弄出去,肯定没问题,何必光明正大地得罪官府呢?”
谢况弈冷笑:“我本是好言好语,找了那牛知府,说我要探监,他却端什么刚正不阿的架子。”
谢况弈带着重礼去找牛知府,牛知府说杜小曼是要犯,不准谢况弈探视,还说谢况弈送礼叫行贿,含沙射影地问谢况弈有没有和月圣门勾结,谢况弈怒火中烧,遂闯进大牢晃了一圈儿,结果那时候杜小曼已经被宁景徽带出了大牢。
谢况弈见她没回酒楼,又找了一圈儿,抓住一个侍卫,问出了杜小曼进了知府宅邸,就闯了进来。
“既然你没罪,我去接人,为什么要躲躲闪闪?”
杜小曼默默地擦了擦冷汗,好吧,低调不是谢少主的风格,他其实还是想闯牛知府的家泄愤吧。
谢况弈道:“不过,行刺牛知府的那刺客武功不俗。推算时间,我到知府大宅的时候,他应该也到了,我竟然没有发现他。”
杜小曼小声说:“我听宁右相话里有话,他该不会怀疑你吧?”
当时宁景徽看着谢况弈说话时那个表情,那个气场,喔喔,果然右相就是右相啊!
谢况弈一脸不以为然:“宁景徽不至于如此愚蠢吧,我是那种刀上抹毒的下三滥小人?如果是我动手,那个牛瀚古还会有命在?”
马车停了一停,谢况弈掀开窗帘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看:“满城戒严,看来今晚不好走。”
杜小曼立刻再建议:“要不然还是缓一缓?牛知府遇刺,三个大人物都在杭州,可能城里会更森严。”
谢况弈放下帘:“也罢,我去摸一摸轮值的兵卒数目日程。”
杜小曼松了一口气。
回到酒楼,绿琉和碧璃扑上来抱住杜小曼哭花了脸,曹师傅、小三和胜福也擦着眼角说:“我们都说,掌柜的吉人自有天相。”
杜小曼歉疚地说:“不好意思,我一直扮成男人骗了你们。”
胜福摸摸后脑,咧咧嘴:“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掌柜的一个女子做生意不容易,换换装束是能更方便一些。”
曹师傅和小三附和:“是啊,是啊。”
杜小曼摸摸胃部:“曹师傅,有饭吗?我快饿死了。”
曹师傅忙猛点头:“有、有。”奔向后厨。
绿琉和碧璃哽咽着擦擦眼睛:“我们去烧水,让姑娘重新沐浴,去去晦气。”
狼吞虎咽解决掉了一大碗面两盘菜,杜小曼满足地打个饱嗝,这才想起一件事。
“时阑呢?”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
“他也被放出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掌柜的被放出了来。”“怎么不见他人?”……
奇怪,宁景徽说时阑在她之前出狱了,应该不是说谎,为什么现在还看不见他?
小三和胜福自告奋勇去街上找时阑。到了半夜,依然没有时阑的踪影。
绿琉和碧璃烧了洗澡水,放进了柚子叶,杜小曼又重新洗了个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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