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冷笑一声,避开时阑扑来的身形,从牙缝中说:“是,真的太巧了。”
孤于箬儿看看杜小曼再看看时阑,露出迷茫的笑容:“原来公子你是小曼姐姐的朋友吗?那请到我的洞府去坐吧。”
杜小曼赶紧说:“不是朋友,箬儿你离这种奇怪的人远一点。”
时阑挂下脸,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吾怎么配做掌柜的朋友呢?吾是奴仆,签了十年的卖身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抻开,“看,还有官印。”
孤于箬儿的表情更迷茫了,杜小曼一把揪住时阑,强笑着对她说:“箬儿,我有话先和此人谈谈,等一下就回来哈。”
她拖着时阑到了另一边的大树下,松开手:“好了,时公子,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肯定不是无意找到这里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这人最不爱绕弯子,反正我和月圣门没关系,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
时阑眨眨眼,一脸无辜:“掌柜的,你太疑心病重。我从来都相信,你和月圣门没有关系,别人不信,但我相信。”
他说得这样诚挚,杜小曼几乎都要感动了,时阑再叹了口气,接着说:“还有,掌柜的,你放心,绿琉碧璃还有曹师傅,都没事,他们好好地在杭州城里,宁景徽或月圣门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我真的是无意间路过这里的。掌柜的不肯跟我走,我太伤感了,这附近有一座书院,吾就想来这里散散心,听听书,顺道再回杭州……”
杜小曼在心中大翻白眼,时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半真半假,搞得人一句话都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等时阑絮叨完了他是怎么样爬上了这座山,怎么迷路了,怎么“偶遇”孤于箬儿……杜小曼挪动一下站酸的腿:“那么你想去书院散心就继续去吧,再见拜拜好走不送~~”
时阑的表情有点伤心:“掌柜的一定要这样对待吾吗?”无辜+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得杜小曼一阵恶寒。
杜小曼抖了抖鸡皮疙瘩:“说正经的,既然你找到了这里,我也藏不住了。但不管怎样,谢少主和孤于箬儿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行侠仗义而已,麻烦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时阑的神情未变,树叶下漏得光落进他的眼中,他的双眸依然深不可测,他扯动嘴角:“假如我与宁景徽是一伙的,便不会在此处,与你说上这么久的话了。”
杜小曼一时沉默。
时阑又笑了笑:“对了掌柜的,原本我以为,依照你的个性,不会伏小做低。没想到与谢少主的未婚妻相处得这般融洽。”
杜小曼微微一惊:“你说什么?”
时阑道:“刚才听你称那女子为孤于箬儿,两年前,白麓山庄庄主办寿宴的时候,亲自向整个武林宣布,少庄主谢况弈的亲事已定,是他至交好友之女孤于箬儿,这件事世人皆知,怎么谢少庄主没告诉你?”
杜小曼五雷轰顶。
时阑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咂了咂嘴:“唉,江湖传闻,孤于箬儿乃天下第一美女,精通药理,都称赞谢少庄主好艳福,今日一见,果然好像世外仙子。孤于姑娘的个性温柔,善解人意,看来掌柜的你和她已姐妹相称,处得不错。将来你改嫁谢况弈,说不定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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