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灌木丛又簌簌地动起来。
两个打倒了对手的红衣兵卒发现了动静,互相看了一眼,举着长刀逼近灌木丛,喝道:“什么人!”
灌木丛中跃出一个蓝衣兵卒,手中的木棍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点出,两名红衣兵先后倒地。
蓝衣兵把他们拖进灌木丛,周围的兵卒们都在忙着互砍,以为是正常厮杀,没有在意。
蓝衣兵卒又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居然径直走到了杜小曼躲藏的大树下,敲敲树干,擦亮手中的火石,抬起头。
火光照亮了孤于箬的脸,足以让杜小曼看得清晰,他做了个下来的手势。
杜小曼看着距离遥远的地面,腿软。
孤于箬似乎想起了她不会轻功,下不了树,转身走开,片刻后抱着一个包袱走到树下,就这么大模大样地跃上了树,把包裹丢给杜小曼。
杜小曼吃了一惊,果然看见树下有几个蓝衣兵卒走了过来,喝道:“树上有什么人?”
孤于箬纵身跃下树:“没什么。”说话间一扬手,几个蓝衣兵卒趴倒在地。
不远处,一个红衣兵卒看到了这一幕,孤于箬微微皱眉,那兵卒却飞快地向他挤眉弄眼,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转身向别处去了。
孤于箬思索了一下,还是弹出了一枚石子,那红衣兵卒踉跄了一下,倒地昏迷。
杜小曼在树上手忙脚乱地换衣服,这套衣服是红衣兵卒的,她一边担心着脱下的衣服鞋子别不小心掉下去,另一边又在苦恼衣服铠甲怎么穿,树上难以行动,她动静太大被发现,更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扣对了腰带,套上了靴子,又费了半年牛劲才把头发弄好,塞进头盔中。
杜小曼把换下的衣服打了个包,小心翼翼地藏挂在树上,孤于箬已经在下面边徘徊边敲了半天的树。
杜小曼探身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孤于箬再度跳上树,把她带下树。这一举动自然又被几个打到附近的兵卒发现了。
那几个兵卒都对孤于箬居然从树杈上带下了一个红衣兵感到惊讶,一时互殴的手都慢了。
孤于箬扶着杜小曼站定,再一扬手,这几个目睹此事的兵卒,不管红的蓝的,统统都倒地不起。
孤于箬丢给杜小曼一把刀:“小曼姐,我们可以先装作互砍的样子,边打边靠近河边,看看有没有机会。”
杜小曼发现,孤于箬其实比她想象得聪明多了,她点点头,抡起刀。一路上,蓝衣兵或红衣兵有想过来帮忙的,都被孤于箬轻描淡写地料理掉。
杜小曼赞叹地说:“箬儿,其实你的武功很棒啊,为什么总谦虚地说不好呢?”
孤于箬认真地说:“不好,比不上弈哥哥。”
这孩子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弈哥哥。
杜小曼一时走神,孤于箬的声音再度把她拉回现实:“小曼姐,红衣兵好像都倒了……”
杜小曼转头,果然旁边站着的,只剩下一排排的蓝衣兵,不少正噙着残酷的笑容,向她看来。
幸亏正在此时,突然传出两声长笑,好像游戏里的大BOSS发大招之前的笑声,吸引了那些蓝衣兵的注意,杜小曼趁机假装在孤于箬的矛尖上一撞,扑地装死。
她用胳膊盖住脸,只听见刀兵声止,宁景徽的声音在远处道:“本阁没有猜错,区区一个水寨,几个乌合之众,竟然能拐卖女子多年,经营生意买卖,背后若无官府撑腰,决不可能。”
姜知府的声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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