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
十七皇子,在喊时骗子叔……
十七皇子,他喊了时骗子叔…………
杜小曼被雷得傻掉了。
呵呵,哦呵呵呵~~这个跌宕的世界!
好在她经常被雷,已经习惯了。大脑在呆滞了两三秒后,飞快运转,自动拼凑出了几组公式——
十七皇子的叔=皇叔
“裕王”→下跪→时骗子=冒牌货=真弘统领
SO,时阑=……
她指向时骗子的鼻子:“你才是裕王!”
时阑赞赏地看着她:“掌柜的,不用怀疑你自己的智慧,你太聪明了,只是偶尔傻。”
杜小曼抡起桌上的茶杯:“傻你个头!”
丫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厚颜无耻说出这种台词!
她的茶杯没有抡出去,一只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弘统领俯视着她,从她手中轻轻巧巧夺过茶杯,目光冷酷:“不得无礼。”
他话音未落,时阑立刻喝止道:“弘醒,退下。
”
音调不高,但那股王爷范儿,立刻浓浓弥漫,和之前装模作样的油腔滑调天差地别。杜小曼挑了挑眉,影帝,很好。
她向弘统领笑笑:“不好意思,我会注意,下不为例。”再向裕王殿下和他的乖侄儿笑笑,“你们肯定有很多重要的话要聊,我先出去了。”挥挥手,拉门就走。
其实她的心里有很多疑问,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装成那副德性窝进她的小酒楼里;为什么弘统领要假扮裕王;为什么……一堆为什么摞在一起,她都不想管。
关她什么事?一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吃饱了撑的瞎折腾,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反正和这些人沾上后,绝对碰不到好事,她只想赶紧离开。
在走道拐角处,她迎头遇见一个小伙计,小伙计立刻陪起笑脸,殷切地问:“夫人,您家老爷的身体好点了没?”
杜小曼随口应了声好,听见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小伙计又惊又喜喊:“这位爷,看来贵体真是大好了!”
杜小曼加快脚步下楼,时阑的手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衣袖。
“掌柜的,你生气了。”
杜小曼转过头,有点无奈:“拜托您别这么叫我了,我真当不起啊。”
时阑的神色有点黯然:“你真的生气了。”
杜小曼恳切地说:“没有没有,确实挺意外的,但是……”
客栈里人来人往,已有不少客人和两三个小伙计八卦地看向他们,杜小曼飞快地瞄了瞄四周,含糊地说:“……我觉得了,我在这里很尴尬。”
时阑只望着她,抓着她的袖子,不说话。
杜小曼往后扯了扯衣袖,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杜小曼。”
她猛地转过头,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有一个人,穿过客栈的大堂,大步向她走来,他纵身一跃,直接上了楼梯,一把扣住她的左腕,简洁明了地吐出一个字:“走。”
谢少主,实在应该改名叫及时雨啊!
时阑慢慢松开了杜小曼的衣袖:“想必,你又要和他走了。也是,你应该和他走。”
杜小曼竟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苦涩,想来裕王殿下的影帝开关时时刻刻都是ON状态。
客栈里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客人都在围观他们,杜小曼能感觉到浑身都被灼热八卦的视线笼罩。
她正要跟谢况弈离开,时阑突然又反手擒住她的手臂,杜小曼一抖,时阑的脸已凑到近前,在她耳边轻声说:“掌柜的,和孤于姑娘好好相处。”
杜小曼呵呵僵笑两声,从谢况弈的手中抽回左腕,拨拉开时阑搭在她右臂上的爪子:“多谢殿下关心,你也是,以后别装模作样打劫自己家院子淘气了,美人们都等着你回家呢。”
她噙着笑转过身,和谢况弈一同走下楼梯,雄赳赳地穿过大堂,耳中灌满窃窃私语。
“亲娘咧,这小娘皮敢在光天化日下丢了自己相公,和野汉子跑了?”
“那男人有种么?大庭广众做王八,竟不弄死这对狗男女!”
“弄不过吧,没看这个腰里别着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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