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人物,也许左帐房是被嫉妒和失落冲昏了头,任吴格口灿莲花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哼哈哈。吴格虽然希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但也不是来找气受的,当下也就不再多说,告辞离去。
回到房间就看到阿诺正照着拳谱比划着峻极拳法,吴格哈哈一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黄瓜和高克新都说我根基不稳,明天开始咱哥俩一起扎马步去。”
阿诺憨笑着应了,然后开始报告打探到的情报。酒楼里的人都知道阿诺是新任二掌柜的弟弟,自有趋炎附势之人上赶着和他结交,所以一个下午的功夫他就把酒楼的关系网摸得一清二楚。那高掌柜年老无子,所以拿侄子高小可当作儿子看待,指望把这英雄楼传下去;但是高小可虽然精明强干但毕竟年纪太轻,所以现在只做了个采办,不过这个职务油水一定不少;左掌柜算是掌门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十几年来嵩山派的产业全都形成了一个惯例:账房必然是姓左的担任,不过这些人都是出自登封城外的左家庄,也就是左冷禅的出生之地。
搞清楚了左帐房的背景,吴格略为安心了些。那小子摆明了一幅不合作的模样,吴格贵人事多哪有时间跟他玩办公室政治,直接拿下又有点担心引起左冷禅的不满--前世里很多外企高管败走私企的麦城大部分都是这个原因--现在摸清了对方的跟脚,他就准备动手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吴格还没有想好一个发飚的借口呢,对方自己就送上了一个。
这是第二日的清晨,吴格和阿诺正扎着马步立在院子里面,高小可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二掌柜的,出事了,出事了!”
吴格气定神闲地取过一块毛巾擦了擦汗,问道:“小可莫慌,喘口气慢慢说。”
高小可却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上来扯着吴格的衣襟道:“二掌柜的快去看看吧,那左帐房乱支银子。”,吴格见状收起了笑容,眼睛盯着高小可的手,皱起了眉头。高小可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呐呐地放下了手。
却原来是有三个嵩山弟子下山办事,按惯例来英雄楼支取盘缠,左账房大笔一挥就写了个五十两的条子,然后派了他的学徒去找高掌柜的签核。高小可得知这个消息就急匆匆地跑来找吴格报告了。
吴格再问他按以前的旧例该给多少盘缠,才知道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普通门人弟子纹银一两;二代弟子五两;亲传弟子十两;师叔辈的人物就是予取予求了,不过没有特殊情况就是五十两,好在他们自重身份,很少来英雄楼打秋风。
这一次来的是三位亲传弟子,按照旧例应该给三十两盘缠,可是左帐房竟然给写了个五十两。
听说以前高掌柜对盘缠这一块颇为苛刻啊,继续苛刻下去就好了么,找我干什么?吴格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以前管控严格是因为高掌柜的还想提高业绩,现在他就不会再趟这一滩浑水了;而左帐房明显是要浑水摸鱼,乘吴格刚刚接手给他添堵。如果没猜错的话高掌柜的答复一定是找二掌柜,而那个学徒很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如果吴格不是有雄厚的财力支持,他就会陷入两难境地:不答应就平白得罪了两个嵩山弟子,还让左帐房作了一次好人;答应的话就算开了先例,如果以后都照此办理,这一块的窟窿就会越来越大,年终例奉的任务怎么完成?
不过主神处黄金卖得便宜,吴格根本就不需要为金钱烦恼,左账房的小九九算是白打了。
不慌不忙地带着高小可和阿诺来到柜台,果然见到有三位年轻人满脸不耐烦地等在那儿,左账房正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小丁怎么还没回来?这二掌柜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吴格哈哈一笑,对那三位拱手为礼:“有劳三位久等了!”,回头对左帐房喝道:“师兄们支使盘缠还要什么批准!没得耽误功夫,还不快包了五十两出来。”
左帐房指着台上的一个小包裹道:“银子早就备好了,没有二掌柜的金口玉言我哪里敢给,这不是让小丁拿着条子去找二掌柜嘛。”
吴格怒道:“连我都到了,那个小丁又在何处,莫非是走丢了不成?”,也不和他纠缠,伸手取过包裹递给那个为首的年轻人道:“下面的人糊里糊涂的,倒让师兄见笑了。不敢耽误师兄们的时辰,等回山之时吴某再摆酒致歉。”
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回道:“那倒不必了。”,又说道:“我姓史。”,再不多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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