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斗嘴,气得转过身用拳头在陈华肩膀上不住地捶打,边打边骂:“你这个扫把星、害人精!这次要是健哥不帮我了,我跟你拼命!”
恰在这时,春哥从舞厅回来,在门口迎面碰到健哥等人,忙连推带抱好说歹说将他们重新请回包厢,正好听到玲姐抱怨陈华的话。
健哥阴沉着脸坐下来,指指陈华,对玲姐和春哥说:“要我帮许正阳也可以,捞人的价格也可以商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小子必须当着你们的面,给我跪下道歉!否则的话,我只要请刘哥跟邱所长打个招呼,许正阳马上就会被移送检察院起诉判刑,你们花再多的钱也没用!”
玲姐和春哥听他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不由面面相觑。
玲姐虽然对陈华不满,却也知道陈华自尊心很强,让他下跪是绝对做不到的,忙赔笑说:“健哥,小华得罪了你,给你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不过,下跪的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太过了一点。我做主:让这小子给你鞠三个躬,并口头道歉,我再让他给三位每人买一包和天下香烟,此事就算结了,我们继续谈我老公的事情,怎么样?”
陈华一直在冷眼旁观,听玲姐说完,冷笑一声说:“玲姐,你可别代表我表态啊!第一,我不会道歉!第二,我不会买烟给他们抽!第三,我还是认为他们是骗子!”
他刚说到这里,外面忽然吵成一片,有人在惊惶地大喊:“派出所抓赌了!”
跟着,就听外面传来几声威严的呵斥声:“都别动,把钱摆在桌子上,打牌的都坐在原位,不要起身!”
跟着,又听有警察在喊:“楼上还有几个包厢,小苏小王小邓你们上去,将楼上的赌徒带下来。”
玲姐听到这些呼喝声,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原来,在楼上的小包厢里,有两个包厢都是打一百元一炮的**将。一旦被派出所抓住,不仅损失惨重,她这个老板也很可能被刑事拘留,就跟她老公许正阳的下场一样。
春哥反应比较快,趁警察还没进入这个隐秘的小包厢,忙对健哥说:“健哥,你赶快打个电话给刘哥,请他向邱所长求情。这里属于东方路派出所管辖,今晚来抓赌的肯定是他的部下。”
健哥冷笑一声,说:“你以为邱所长的电话是这么好打的?再说了,我跟这小子的仇怨还没有了呢,现在又要我帮忙了难,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玲姐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把挽救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健哥身上,见他不肯打电话,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流着泪哀求道:“健哥,我给你跪下!求求你赶快打个电话给刘哥,请他求一求邱所长,放过我这个麻将馆。否则的话,我也要进牢房了!”
健哥还没答话,陈华却忽然走过去,一把扯住玲姐的胳膊,将她拉起来,说:“玲姐,你跟一个骗子叩什么头?你别慌,我给你打邱所长电话!”
说着,他马上掏出手机,拨打了邱伟平的号码。
健哥以为他在装腔作势,冷笑一声说:“小子,你要是打通了邱所长的电话,老子给你叩头赔礼道歉!”
玲姐也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真以为他哪根神经出了毛病。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一脚踢开,好几个身穿制服的干警和协警站到了门口。
其中一个为首的警察扫视了屋里的几个人一眼,忽然看到陈华正在拨打电话,忙指着他喝道:“你在打谁的电话?是不是想通风报信?”
正在这时,邱伟平接通了电话,在电话那头很热情地问:“老弟,什么事?”
陈华抢在那个为首的警察过来之前,答道:“邱所长,我打工的麻将馆现在有点麻烦,可能是你们所里的干警在这里抓赌……”
邱伟平不待他说完,忙说:“我现在还是区局有事,今晚是刘副所长值班。你问问到你们麻将馆来的干警,看谁是刘所长,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