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人奉劝少夫人也不要如此,免得伤到少夫人和公子的夫妻之情。”
宇文芸兰凄然一笑:“你看我可是心思歹毒之人?我已经说了,我不会伤害任何人,也包括程小姐。程小姐是茗双的亲生妹妹,在我眼中,和许家其他姊妹无异。如烟年纪尚幼,又刚来长安不久,有些事情,分不清利弊。我只是想帮她找个好归宿而已。”她见王庆踌躇不语,又道:“除非万不得已,我绝不求人。如果你实在为难,你可以走了,我另想办法就是。你尽管放心,你母亲请医服药的事,依然包在我身上。”
王庆听她说到最后,大为感动。他见宇文芸兰愁容满面,突然跪下来:“小人知道,少夫人天性良善,决不会做出伤及他人之事。少夫人做事,必有少夫人的道理。小人愿为少夫人效犬马之劳。”
宇文芸兰有些意外,频频点头。王庆对许茗昌忠心耿耿,而许茗昌又对李世民忠心不二。对于争取王庆,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庆能答应,事情便成了一半,看来自己往日对王庆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万事俱备,只差鸾枝这个东风了,而要鸾枝为自己办事,却需要时机。
过了几日,宇文芸兰和程如烟正在一处,鸾枝忽然吞吞吐吐道:“少夫人,小姐,奴婢想告个假,我娘托人带信来,她病了,想见见我。”
程如烟道:“这是正事,你尽管回去吧。你娘什么病,要不要带些药回去?”程如烟说完,才发觉自己话说的不妥。自己并非许府的主子,丫鬟告假,理应宇文芸兰应允才对。她有些尴尬,讪讪地看着宇文芸兰。
宇文芸兰似乎没有发觉,也道:“你收拾收拾尽管回去吧,小姐这里,我派小玉过来侍候。”她心念一动,若鸾枝娘亲生病是假,岂不更好。
鸾枝千恩万谢,慢慢退出,转身回房收拾东西。
入夜,丫鬟向宇文芸兰禀报:“鸾枝的娘那里有病,明明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从幽州回来了。这丫头平时看着娇憨诚实,这慌撒的,竟然咒自己娘亲生病。”
宇文芸兰面色平静:“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走的时候说是三天之后。”
“她家在那里?”
丫鬟回道:“鸾枝的爹娘在西市做点小本生意,住的离西市不远。”
宇文芸兰转头看了丫鬟一眼:“明日和我出去一趟。”
次日,宇文芸兰便跟许夫人说要回宇文府。她带人出了许府,一行人朝宇文府方向走了一段路,便掉转方向,朝西市去了。
宇文芸兰到了西市,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不久,有个丫鬟过来,附在宇文芸兰耳侧轻声说了几句。
宇文芸兰命车夫驱车,带了几个仆从,拐了几拐,果然看到鸾枝和一个青年男子在街上聊得兴高采烈。宇文芸兰对一个丫鬟使个眼色,那丫鬟悄声走到鸾枝身后,轻轻拍了拍鸾枝的肩膀。鸾枝猛然回头,发现是少夫人房中的丫鬟,直吓得脸色煞白。
宇文芸兰将鸾枝带到一偏僻的客栈,自己坐到桌前,不紧不慢地品茗。
鸾枝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少夫人饶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宇文芸兰眉毛微抬:“鸾枝,你可知道,你父母当年生计艰难将你卖到许府,可是卖得死契。许府待下人宽厚,没想到,却让你钻了空子。”
鸾枝向来胆小,这次又被宇文芸兰撞个正着,她自知理亏,便抽抽嗒嗒开始哭:“少夫人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宇文芸兰话锋一转:“不过,私会情郎,在你这个年纪,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他可能为你赎身?”
鸾枝忙再磕头:“以后的事奴婢不敢想,少夫人千万饶过奴婢这一次。”
宇文芸兰抿了一口茶:“我饶你不难。只是你要帮我个忙,如果你肯帮我,事成之后,我还可以想办法放你出去。”
鸾枝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芸兰:“奴婢……不敢。”
宇文芸兰淡淡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从不骗人。这个忙很好帮,是关于程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