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烟休息了两日,这两日,李元吉将其他事务全部推掉,全心陪着她。他见杨如烟好得差不多了,遂道:“大哥请我们明晚到东宫赴宴。”他注视了杨如烟片刻,又道,“大哥这次请的,除了我们和二哥,就是几位宗室的郡王了。”
杨如烟一怔,幽幽道:“既然秦王也去,我是不是最好回避?”
李元吉忙握住她的手:“如烟,我都说了,我决不会多想。这是大哥第一次请我们一同过去,你若不去实在不妥。再说,二哥他……也许早就看开了。”
杨如烟知道不好推托,便点头应允。
想到和李世民又要见面,杨如烟寝食难安,也不知道上元灯节李世民有没有摔伤,他伤好了没有。到了第二日傍晚,她竟又微微发起烧来。
李元吉诧异道:“怎么又烧起来了?”他想了一想,笑道,“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讲笑话对不对?”
杨如烟想起在许府李元吉逗她开心的事,也笑道:“殿下的笑话,其实没什么好笑,远不如殿下装模作样的神情好笑。”
李元吉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是不是担心今晚?”他将手放在杨如烟的手上道,“不要担心,我们坐一会就回来。如烟,我们已经是夫妻,就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你不要太紧张,看你这样,我手心都出汗了。”说着,他还对杨如烟伸了伸手。
杨如烟闪动的双眸注视着李元吉,是的,他们是夫妻,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才是正理。若是她给李世民希望,那才是置他们三人于万劫不复之地。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事已至此,她只盼望李世民能早日忘却前情。不是任何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最好的,有时候不清不楚也有益处。
由于杨如烟又有些发烧,太医又新开了方子。马上就到赴宴的时辰了,李元吉还在吩咐宫女为杨如烟煎药。杨如烟怕误了时辰,便说药回来再喝。
李元吉却不肯答应:“你不舒服,去赴宴已经是勉强了,当然要服了药再过去。我派人和大哥说一声就好了,我们晚一点再过去。”
他们到了东宫,宴席早就开始了。二人进去,便有一些人起身施礼:“齐王,齐王妃。”
李元吉忙道:“各位快请坐。”他又对李建成、李世民夫妻拱手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杨如烟站在李元吉旁边,没有说话,只微微福了福。要她称李世民为“二哥”,她真说不出口。
李世民突然开口道:“四弟来得好晚,罚酒罚酒。”
李元吉不好意思道:“刚刚有事耽搁了,我一定认罚。”便拉杨如烟在李世民夫妇对面坐下,举杯便饮。
杨如烟这才微微抬头看了看李世民,见李世民眼神迷离,她的心猛地一颤,他莫非有些醉意了?
李建成笑道:“自从四弟大婚之后,总是深居简出。”
李元吉笑而不语,李世民脸色却陡然一变。
宴席上都是宗室之人,伴着舞乐,席间众人都忙着闲谈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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