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的零食拨开,小心翼翼地把崭新的漱口杯放进去的那一刻,姜正真的是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
不过好在杜诗月也没仔细看购物篮深处躺着的那个小盒子,很快又把手抽了出来。
呼.当杜诗月又转过去挑选替换用的内衣时,姜正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眼睛却看向了内衣区域旁边挂着的一些丝质物品。
是丝袜,众所周知,只要是有内衣卖的便利店,那旁边的位置就一定有丝袜售卖。
虽然这些丝袜都是非常普通的连裤丝袜,但丝袜再怎么说都是丝袜,是很多男人的心头好。
尤其是看到那一板板非常规整的黑色连裤袜时,姜正又不禁看了看杜诗月,似乎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光景。
那修长的大腿、小腿与玉足包裹在透肉的连裤袜里,在灯光的照耀下跟洁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当时给姜正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的缘故,时隔这些天又见到黑色连裤袜的那一刻,他竟是有种想要伸手过去的感觉。
怎么办?要拿吗?但要是拿了的话.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啊?
不对,男人喜欢丝袜有什么变态的?而且又不是我喜欢穿,是喜欢让她穿而已。
然而,就在姜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杜诗月却已经迅速挑选好了替换用的内衣,拉着他离开了这对于男人而言过于神秘的区域。
看着那挂在墙上的一板板丝袜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姜正也只好可惜地最后看了一眼,这才转头一起走了。
没办法,丝袜可不像durex的盒子这么小,能够隐藏在购物蓝里头不被对方发现。
所以如果姜正实在想拿的话,那么首先是要经过是杜诗月同意的。
但现在问题不是杜诗月同不同意,而是姜正就不好意思把这种事情说出口来。
就是经过刚刚的“同居询问事件”就可以看得出来,姜正在这方面其实还是比较纯情的。
他就连跟女友说“诗月,今晚,留下来”都不好意思,怎么可能好意思让人买丝袜回去用在奇怪的地方。
但没关系,人类是一种懂得成长的生物,今天不好意思,不代表明天不好意思。
过段时间等我成熟后,一定会回来迎接你们的,就在这便利店的货架上好好等着我吧,连裤袜们!
正当姜正在脑子里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便利店入口处的柜台旁。
眼见杜诗月准备帮忙把东西从购物篮里拿出来买单,姜正连忙制止了她,笑道:
“对了,我还想吃点酸奶,你去帮我拿一杯老酸奶来吧,我来结账就行。”
“哦。”杜诗月也点了点头,不过在朝冰柜那边走去的时候还是转头道:
“买单的时候别忘了拿‘那个’。”
“那个?哪个?你还要吃什么吗?”
“吃伱的头。”杜诗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放避孕套的小柜子,撇嘴道:
“我说的是那个,懂了吧?大笨蛋。”
噗!当杜诗月指着避孕套骂自己大笨蛋的时候,姜正真的是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好家伙,刚刚自己还在为了拿一盒避孕套不惜连“文字转移能力”都用上了,还搞得跟什么间谍电影一样惊险。
谁知杜诗月居然压根从一开始就打算买这玩意!那姜正岂.岂不是跟空气斗智斗勇半天?
一想到自己刚刚费尽千辛万苦放进购物篮里,那个寄宿着今天晚上美好向往的小盒子。
姜正也只能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又拿了一盒一模一样的,顺带把变过去的巧克力糖球也收入了购物篮中。
毕竟这颗巧克力糖球虽说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既然如此那就还是把它带上吧.姜正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没良心东西。
只不过就在姜正拿着两盒durex,连带着一堆零食、洗漱用品一起到前台买单的时候。
前台的那位收银小姐姐看了看姜正那张帅脸,又看了看那两个盒子,眼神中不禁泛出了一阵钦佩与敬仰。
这小哥不但长得帅,而且还这么能征善战,一用就是两盒.当他的女朋友真是有福了。
而在那位收银小姐姐羡慕的目光注视下,姜正拎着一个大购物袋跟杜诗月一起离开了便利店。
重新回到外头,迎接着外面稍微有些发凉的冷风时,姜正忍不住哭笑不得地语气说道:
“我突然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胆,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说出口来。”
嘁,杜诗月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伸手在他脸上揉了揉,笑道:
“您是不太好意思说,但您好意思‘做’,谁让您是一位实‘干’家呢,小女子这种只会动嘴的哪儿能跟您比。”
听杜诗月在“做”和“干”上稍微下了一点儿重音,姜正的脸上稍微有些发红,但还是反击道:
“你是的确挺会动‘嘴’的,不但‘口齿伶俐’,而且还‘巧舌如簧’,甚至还能‘口吐莲花’。”
姜正此言一出,杜诗月先是一愣,然后立马整张脸红得像个小番茄似的,显然明白了姜正在说些什么。
“你!你这.哼!下流!”
“我怎么就下流了?解释一下,为什么巧舌如簧是下流?你是看不起新华字典吗?”
“我我不管!总之你就是下流!今天晚上自己去睡沙发!别进我房间!”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是我房间,要睡沙发也是你去睡。”
“你居然好意思让我这个女孩子去睡沙发!老天,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过分的男人!”
伴随着杜诗月急切的骂声跟姜正的大笑一起回荡在夜空中,两人一路朝着家里走去的身影也变得妙趣横生起来。
当然,杜诗月也不过就是随口说着玩玩,她并没有让姜正去睡沙发的打算。
于是在两人买了东西回到家里后,杜女士很快便把姜正推到浴室去洗澡,然后自己也拿着新的睡衣走了进去。
在杜诗月没有回来的短暂空档期里,姜正则是穿着睡衣独自一人坐在床上。
他听着从浴室里隐约传来的哗啦水声,看着那个放了两个神秘小盒子的床头柜,一时间竟是有种燥热难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