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不离婚就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江德福面露忧色,“老欧,生那么大气干什么,你快缓缓,多大年纪了,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多大事都是小事儿,只有身体最重要。”
桑妍看着安欣,“姐?”
“我们不知道他们来。当年是该听你话的,江昌义真不是个东西。”
江昌义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德华就要站起来理论,被老丁死死拉住。
在孩子面前闹成这样,实在不好看,“孩子,你起来,你父母的事儿与你不想干。”
人老了,到底心软,欧阳懿拉外孙,“冠儒,起来,来姥爷这儿。”
瑞秋挑眉,足冠群儒,这名字起的还挺大,也不知道压不压得住。
还是不起。
江冠儒其实是懵的,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敬着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只知道父母是来求人的,却不知道要这么求。具体什么原因,什么事儿,他都不知道。
上个月父亲连续在家里住了一个来月,之后父亲让母亲去找小姨,母亲不愿意,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直到昨天,父母着急忙慌连行李都没收拾,拿着证件就带上他到了这里。
江冠儒想得简单,其它不论,父母都跪着,他哪能自己站着。
他是想转头就走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不想知道。
这种直觉在看到跟着姥姥姥爷进来的女人身上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这个女人他见过,也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他见过和这个女人八成像的人。
只是和眼前的人比,少了灵魂。
瞥见江冠儒眼睛里的震惊,瑞秋往江德福旁边的扶手上一坐,最佳视角看江昌义演戏。
江德福心下微沉,抬手点了点江昌义,“你说。”
“我破产了。”
“……”江德福皱眉,“我也不懂做生意,这方面怕是帮不上你。”
安然急道,“可以的,姨父你可以帮昌义哥的,昌义哥是被人陷害的,对方合手给昌义哥设套,我们百密一疏,这才破产的。”
“商场如战场,输了就得认。”
怎么可能认呢,那不是几千块,几万块,那是几十个亿啊,“姑……”
德华推了一把江德福,“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我说了做生意我不懂,现在经济发展这么快,咱们都成土老帽了,我怎么帮?”
德华看向江昌义,“你叔说的也在理。这样,别的我们帮不上,钱的话,我们各家凑凑,能凑个二三十万,你看成不?”
“要是还不行,我问问小样,看她公司那边能不能腾挪一些?”
老丁放弃了,这娘们没救了。
这要只是钱的事儿就好了,“小姨,江亚清那么厉害,她肯定有办法,你就让她帮帮我们吧。”
桑妍这才出声,“话不是这么说的,亚清厉害那是亚清十岁出头就自己一个人没日没夜拼出来的,她再厉害那是她自己的本事,和你们没关系,没有义务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我们是亲戚啊,我妈还是你姐,是她大姨呢。”亲戚间帮个忙怎么了。
“一辈儿是一辈儿,我和你妈是姐妹,这是我们这一辈儿的事,到你们这里就要远一层,是下一辈儿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