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在老欧他们看来,这是亚清不喜欢江昌义,但又不好不帮忙,就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
但在江昌义看来,这就是自己认他这个侄儿,支持他做生意的信号。
自己是退休了,但是对在商场上打转的人来说,这也是高不可攀的关系。
那么在面对江昌义的时候,抬抬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用钱和资源就和江昌义攀上了关系,结下了人情,是给江昌义行方便,也是给他们自己找靠山,找退路。
想来江昌义没少拿着自己名声做敲门砖。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江昌义这十来年生意越做越大,却从没跌过跟头。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江昌义确实认为是自己帮了他。
江昌义刚才的话明显是说他从头到尾都知道真正帮他是谁,可他一直没言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没少用自己的名头行事。
江德福不敢细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这老家伙的面子还剩下多少,怕是也没多少了。
江昌义现在过来,明面上是求自己帮忙,实际上是想让自己说动亚清出手。
毕竟外面的人给他这个退休人员面子,但正当权的人可不认他江德福从前立下过什么功劳。
要是立过功就去找组织疏通关系,那还不得乱套了。而且,就算现在他还说得上话,那也是享了闺女的福。
接受到江德福的眼神,瑞秋不怕,瞪了回去。
欲令其亡,必先使其疯狂。
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江昌义应得的。
江德福又看向桑妍,闺女这是还记恨江昌义给她添堵的事儿,才下了这么一步暗棋。
江昌义一直都有赌徒心理,同时还是一个心有城府的人,这样的人放进商海里,没有人压制,出事是早晚的事。
桑妍尽力表现出满脸无辜,也瞪了回去,是他自己作大死好不好。
江德福来回捏着手指,脑子里是二哥在井下无助的样子,“我……”
瑞秋打断,“爸爸,这事儿你要是不掺和,您孙子孙女要是走仕途,最多就只能是个办事员,再往上走是没可能的。”
“您要是执意掺和,江卫国和江卫东指不定,也得进去。”咱家都得玩完。
政审查三代,对下面的一辈儿来说,江昌义是堂伯的事实改变不了,越往上审查越严格,所以仕途这条路算是锁死了。
对他们中间这一辈儿,江昌义算是堂哥,江德福还一个劲儿往里扑,从军的两个儿子怕是得折进去。
“可昌义不是说,是有人陷害吗?”德华手心出汗,“能有这么严重吗?”
江昌义说的话能信?老丁属狐狸的,“只会更严重,孟司令说不准得提前退。”
德华没什么文化,但是让正当壮年的司令退下来,事情一定是相当严重,一下蹿到江昌义身边,恨铁不成钢的猛捶他的背,“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
既然冒了那么大的险,从农村出来了,为什么不走正道,总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