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条源头来自与大方村相对的在高原镇都能看到的花峰山,只比大方村来的源头小一点。
向阳也没看那潘老头在干啥,眼睛只看着面前黑黝黝的大山。这山从向阳角度望去,给向阳的感觉是没有两百米高也要有一百八十米高,在两山的中间是一条幽邃的小狭谷,一条冰凉的清澈见底的小溪从山谷里流出来。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这还是因为现在向阳看到的都是花春村背靠的柴火山,里面的野生树都被村民砍来当柴烧或烧成炭了,只留下他们认为的最好的松树和杉树,当然,里面还有零星的灌木和茅草。松树长得较快,是柴火的首选,杉树也长得快,而且直,是农村建房最常见的材料。
向阳记得五岁多的时候和父亲母亲曾经由这条狭谷中小溪边的小路回家过,那里面可说是古木阴森,两人合抱的野树随处可见。
“小朋友,我看你一直在看那路,是不是想走这条路?”一声问把向阳拉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约一米六、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正吸着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大叔好像才从田里回来,身上穿的是打是补丁的提卡中山装,下身穿的是灰呢布裤,脚上穿的是农村人干活时最常见的俗称老乌龟的轮胎胶鞋,一头两寸来长的头发乱糟糟的,裤脚搂到了膝盖上,脚后跟上还能看到一点没洗干净的田泥。
向阳心中一动,如果走这条路,路程最多节约三华里多,四华里不到,可对现在的向阳来说,能节约一点那就是一点,向阳真的心动了。虽然这路有点碜人,可与天黑相比,向阳还是愿意选择走近路,再说了,走原路天黑了就不碜人?也许,走这条路,那阴森的气氛还可能激发出向阳的潜力,说不定还能走快一点,到家时,肯定累得半死,但睡一夜之后,应该又可以走路去学校了吧?
向阳努力回忆着小时候走这条路时的情形,回忆着是不是还记得这条路。一阵回忆过后,向阳觉得这条路比较简单,就是顺着狭谷中的小溪一路往上走,走到谷底后爬上一座山,就到了大方村。只是不知道十年过后的现在这条路还能看见路不?要是杂草树木把路给掩盖了,那就麻烦了。向阳盯着谷口,那里还能清晰的看到花春的人放牛和砍柴时走的路,想来这条路可能有点荒,但应该不至于看不到路吧?
“嘿嘿,我跟你说啊,这谷里有鬼,我们放牛砍柴最多也只进去一两里路,再进去,很可能就出不来喽,哈哈!”看到向阳一时不说话,那大叔满脸促狭的对着向阳调侃道。
向阳一惊:“不可能吧?我以前跟我爸我妈走过,可啥事也没有啊?”
“那也不是所有人走都会撞到鬼,那我们连去那放牛砍柴也不敢去了。我真的不骗你,这条路从解放以来,一共不明不白的死了三个人,两个是我们花春村的,一个是外地的。不信,你可以问潘老头。”
向阳用眼向着正在擦柜台的潘老头看去,潘老头微微点了点头。
“你看,我没骗你吧?”大叔看到潘老头给他作了证,再看到向阳那一脸的惊讶,心中愈是得意。
正在向阳因为走不走这条路心神不定时,向阳眼角看到刚才从村里出来的一老一年轻两个穿着苗服的妇女,来到了小卖部前。那老年妇人有着五十多岁,年轻的三十左右。
“贵人,你们行行好吧,家里遭了灾火,什么都烧完了,给点米吧,贵人一定会福星高照,长命百岁的。”那老苗服妇人说着蹩脚的汉语对着潘老头开口乞讨道。
两个苗服妇人身上穿的衣服很老旧了,有点泛白了,但却洗得很干净,从二女的脸上也看到了生活的沧桑。
潘老头听了之后,进到店后去了。
“叔,以前从这条路走过的人不少吧?那么久来,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了吧?”向阳还是担心今天回家的问题,对着那汉子问道。
“那是,只多不少。刚解放的时候,这山谷里还开过一仗呢,解放军还在里面活捉了七个土匪。”汉子看到向阳一脸的担心,话匣也是关不住。
“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向阳想知道这条路的安全性,又开口问道。
那汉子正想开口,这时潘老头从店里捧了一瓢米出来,至少要有两斤多,顺手递给了那两个苗服妇人。
“谢谢恩公,愿菩萨保佑您健健康康,百病没得,生意发财,儿孙满堂,合家幸福,万事顺心,一切如意。”还是那老年苗服妇人没有什么逻辑的蹩脚的汉语响起。
潘老头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也愿你们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
老妇人把米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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