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娘仨就在这样的担心与期盼中,过了一个食不甘味的年……”
“等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94年的三月,精神都有些恍惚的孩他娘实在是放心不下我们的宝贝儿子,执意要去看看甘宝,看看他这半年多来,到底过得怎么样……,甚至连地里准备下种田里准备栽秧也顾不得了……”
“我和孩她奶奶劝也是劝不住,最后一想,不过也就在张家界市,离我们这也不远,也就是十七八块钱的车费……”
说到这,辛树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哎~,”辛树田双开口了:“孩他娘才开始去的时候,还不时把电话打到村里来,跟我说她到了张家界市,找到了甘宝的那几个朋友,接着我又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我们的甘宝新的厂子在石门县这一方向,最后一次按到她的电话,她话语里有着浓浓的高兴,说打听到甘宝的地址了,不久就可以见到我们的甘宝了……”
“可是,那也是我接到她的最后一个电话,从此,孩他娘和甘宝,却是再无音讯!”
辛树田说到这里,突然回过头来,盯着向阳的眼睛:“你知道她们娘儿俩去哪了么?”
可还不等向阳猜测回答,辛树田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有人说,她们娘俩进了传销,有人说,甘宝进了黑社会,当了马仔,连去找他的娘也给黑社会给害了,还有人说,甘宝欠了人家的钱,被人打断了腿,而把找到地方的他娘,给卖掉抵债了!更有人说……,总之,整个九四年,对于他娘俩的各种传言接连涌现,让本就对孙儿儿媳望眼欲穿的他奶奶……”辛树田望了望一边躺椅上的母亲一眼:“精神也崩溃了,整天只是念叨着‘甘宝’,‘甘宝’……,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着,就那样,后来,身体越来越差,到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母亲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能再出去找我的老婆孩子么?我走了,谁来照顾她?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她最心爱的孙子,最孝顺她的儿媳,如果我也走了,那她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照顾我母亲的人了,你说,我忍心么?我难哪,一边是患病的高堂,一边是音讯渺渺的老婆孩子,你说,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酒,都消不了我心头的愁,消不了我的思念啊!……”
“向阳!你说,如果你也出了事,你家里的大人,是不是也会像我老婆、我还有我母亲那样,度日如年,生不知味呢?”
向阳不由点了点头。不错,现在说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也不为过,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弟弟,生活将陷入绝对的贫困,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而母亲对自己的溺弱,在她本都神志有点不清的伤口上撒盐,直至崩溃!但,那是建立在自己出事的情况下,自己真的就那么容易出事么?
“辛叔叔,你就没想过报警?”
“诶,当然报了,最后,警察也立案了,还侦察了,但,却是毫无结果,只有叫我等着通知,如果以后案子破了,再通知我!这一等,就等了三年哪!”
“所以,这个年,你来到了我这里,也说我俩有缘,你就在这里跟我过年吧!在这年里,你我进山采一些药,你能赚多少就多少,不要想着去什么大城市,以你小小的年纪,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家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想,你家里的大人,也因为你出了事,再出现一个悲伤的家庭!”
辛树田站了起来,走到墙边的脸盆架上,拿来脸盆,从火堂里的铁撑上拿过锡壶,倒是热水,然后兑了冷水,把水温调好后,走到躺椅边,为他母亲洗脸,擦手,洗脚了起来!
在还没有弄向阳二人的晚饭之前,辛树田就已经帮他母亲热了稀饭,慢慢地给他母亲喂了下去!
在辛树田给他母亲喂饭时,当时的向阳的灵魂力就调动了真气对那婆婆进行了周身感应,就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而现在,趁着辛树田给他母亲洁身的同时,向阳想再次求证一下!
“奶奶请了医生来看了么?”
等辛树田把脏水倒了之后,向阳开口问道。其实,向阳心里就已经知道,肯定看了医生,只是不知医生是怎么说的,于是提了一个话头!
辛树田看了向阳一眼,道:“当然看了,只是,所有的医生都说,我母亲她老人家是因为心病所致,如果解决不了心病,再好的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