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己,不舍得咬,心里感动的同时,转移话题道:“太后,如今修渠占地之事已经解决,各地封主也已经离开咸阳。”
“左右朝堂有大王和相邦坐镇,想来不会有事,太后辛苦了这么久,不若我们一起出游,四处游玩一番如何?”
赵姬到底没舍得下口,只能将嘴收了回来。
嫪毐试图转移话题,她又岂能听不出来?
当下没好气的瞪了嫪毐一眼,到底还是决定说清楚,正色道:“大王自是先王的,不然还能有谁?”
她这样说,嫪毐自然是信的,原本他也更相信这个说法。
嬴异人又不是傻子,且其身为王室之人,对血脉最是看重,若不能确定嬴政是自己的骨血,又岂能将王位传给他?
却听嫪毐一本正经的道:“我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好奇而已,只因坊间曾有传闻,我也是偶然听见罢了。”
“在我看来,这自然是无稽之谈,血统乃是每个王公贵族最重视的,又岂是人能轻易诓骗的?”
说着,他轻叹一声,道:“我其实懂你,知道你在内心深处,也会觉得对不起先王,其实大可不必。”
“如今先王已不再,人死如烟灭,早就什么都没了,一切关系自是随之消失无踪。”
“人都是自私的,太后先是自己,然后是他的妻子,如今既然他死了,太后也没必要为了逝去之人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毕竟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否则岂不白活一遭,辜负一生?”
“他既然化土成尘,你自然也没必要再去为一抔土守节。”
“守节是忠贞,但不守节,不代表不忠贞。不从一而终,亦不代表就是生性淫荡。”
“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说完,嫪毐低头看向怀中柔弱无骨的佳人。
只是赵姬却埋头在他的怀中,并未露面。
忽然间,嫪毐只觉胸口一凉,顿时眉头一皱,便见赵姬已然缓缓扬起俏脸。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桃花带雨的俏脸。
烛光透过红纱帐,散发出暧昧的红色光芒。
那艳若桃花的俏脸上,两行清泪自那冰肌雪肤上滑下。
赵姬抬首,宛若宝石般的凤眸微微有些泛红,点点晶莹的泪花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凄美动人。
她痴痴地望着小情郎那俊美如玉的脸庞,温柔脉脉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心都化了。